&ldo;昨天下午提前发了通知书。托您的福,取得了入园资格。&rdo;
&ldo;是嘛,那太好啦!你那么卖力,要是进不去我都感到沮丧。&rdo;
&ldo;这几天缺勤,实在对不起。&rdo;
&ldo;不用在意,没关系。怎么样,连着排了两个通宵,一直很疲劳吧?我站一会儿没关系,你坐着吧。&rdo;
&ldo;那,那怎么可以!因私事没上班,正觉得没脸见课长呢。&rdo;
木崎受宠若惊了,面对宫西如此和蔼可亲的态度,木崎简直不敢相信。以往的宫西,是绝对不会原谅报病缺勤的。
以前,当部下因妻子有病请假时,他便质问:&ldo;你是大夫吗?&rdo;并说:&ldo;既然不是大夫,没有必要寸步不离地守在旁边。公司不是为了让职员照看老婆开工资的。&rdo;决不准假。今天的宫西简直象换了一个人一样豁达开明。
幸运的是,旁边有个空座,两人一起坐下了。
&ldo;排在你旁边的那个女人,真是个美人啊!&rdo;及川真树的形象似乎还残留在宫西的脑海里。
&ldo;啊,是个有过创伤的女人。&rdo;
&ldo;那倒更有些迷人。我真以为她是你的妻子呢。&rdo;
&ldo;根本不是那回事!和她相比,我老婆只不过是个雌性就是了。&rdo;
&ldo;雌性?太尖刻了,这话要是传到你妻子的耳朵里,可不得了啊。&rdo;
&ldo;课长您总不会去告诉她吧?&rdo;
&ldo;刚说出来就害怕啦?说起来,那个女人可不象务正业的,你问过她在什么地方工作吗?&rdo;
&ldo;这个……&rdo;
&ldo;那么,她的住址或电话总问过了吧?&rdo;
&ldo;照实说;这个也……&rdo;
&ldo;怎么?你什么也没问她?&rdo;
&ldo;这个……&rdo;
&ldo;你呀!真是个不可救药的死木头疙瘩。如果是接客的,问一下她在哪儿会高兴的。在那种场合相遇,以后的关系就不一样了。多好的机会,可惜了。&rdo;
宫西真的感到惋惜了。其实,木崎是问了名字的,但是他没告诉宫西。他想把和及川真树的初交情,当作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保留起来。
&ldo;对了,木崎君,有件事相求。&rdo;
宫西用从未有过的含糊不清的口吻说。他对部下惯用的那种傲慢骄横的态度不见了,此时显得谦恭、暧昧。
&ldo;是什么事?&rdo;木崎有种不祥的预感,宫的态度背后,似乎掩饰着什么动机。
&ldo;实在是难以启齿,我说,你那个通知书能不能转让给我?&rdo;
&ldo;通知书……?&rdo;
木崎竟没能马上明白宫西说的意思。
&ldo;我家附近没有别的幼儿园,必须把小女送进那个幼儿园去。如果进不去,为了孩子,我只有考虑搬迁移居了。&rdo;
&ldo;课长!&rdo;
好不容易才弄懂宫西目的的木崎,对他的无理要求感到愤然无措。
&ldo;拜托了!就是这件事。当然不会白要你的。我会报答你,工作方面我要尽力给你方便。凭我的诚意,甚至能让你转成总公司的人。&rdo;
宫西拿出一副恨不得跪下相求的姿式,来说服木崎,继而又使用课长的权威,加以威逼利诱。真能转成总公司的人,自己的工作就有了保证,工资也会增加,而正式职员和&ldo;当地土著人&rdo;在地位上是不同的。
然而,不能就此而允诺课长的请求。妻子的面孔浮现在他眼前,他想象得出,她在知道通知书让给课长时的那神怒不可遏的尊容。妻子的愤怒,比失去儿子更令他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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