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喂?小慧啊……我是老龚……嗯……有人找……对……嗯……就是现在……对……你的事先让小王帮你忙着，我让人下去找你去了啊……&rdo;大夫嘀嘀咕咕说了一串，然后挂下电话。

&ldo;我已经让那天接待方毛毛的护士在二楼值班台等着您了，您直接去找她就好。

&rdo;&ldo;嗯，好的，谢谢。

&rdo;我微笑着向他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在他微微有些惶恐的目光中离开。

估计今天我找他调取住院记录的事情足够这个大夫六七天茶余饭后的谈资。

我出门走入了电梯，在充斥着消毒水味道的空气中按下了二楼的按钮。

护士小慧明显是一个内敛胆小的女孩。

我找到她并表明自己身份的时候，她吓得连我的证件都没敢接，唯唯诺诺都不敢看我，低着头站在我面前，好像是她犯了什么错似的。

估计她以为是毛毛出了什么医疗事故了，我们间接查原因一路查到她头上来了。

&ldo;你别紧张，我找你来没别的意思。

就是想询问你一点事情。

&rdo;我为了不让她太过紧张特地放缓了语气说道。

我一个假还给人吓成这样我也够内疚的。

&ldo;哦…………&rdo;她做错事孩子一般，嘟嘟囔囔答到。

我清了清嗓子：&ldo;那天送方毛毛来的是谁?&rdo;小慧护士手哆嗦着翻了翻手中的记录。

&ldo;送她来的监护人是她的表姐……叫王忆然………&rdo;&ldo;当晚在这里一直陪护着的呢?也是她表姐?&rdo;&ldo;是……从她送方毛毛来着里到第二天一早她就没离开过……&rdo;&ldo;就她一个人?&rdo;&ldo;嗯……就她一个人。

&rdo;护士提到姐姐的时候语气有些微妙的变化，我能听的出来，那好像是在提一个疯子一般。

我双臂环抱胸前，没说话。

我静静的看着她，她低着头，偶尔抬起头来看我一眼，头又触电一般赶快埋了下去。

空气中出了消毒水的味道还有紧张的一触即发的气氛。

&ldo;第二天早上王忆然几点走的?&rdo;&ldo;七点左右……她给方毛毛买好了早饭走的。

&rdo;护士唯唯诺诺的答到。

我发现，只要一提到姐姐，护士就好像很紧张似的、仿佛遇到什么恐怖的事情一般。

我觉得很可疑。

&ldo;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如实的回答，要知道你的每一句回答都会成为我们调查案子的重要证据。

&rdo;我特地加重了语气说道。

果不其然，这个护士浑身一哆嗦，面无血色，就差跪下了。

胆小的人一向如此，很正常的表现。

&ldo;怎么一提到王忆然你就表情紧张?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rdo;&ldo;也没有…………&rdo;那护士咬着嘴唇，不敢看我。

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ldo;你可想好了，你现在说的每句话你都是要负责任的，如果你像我们隐瞒了什么事实牵扯到了案件调查的正常进行，我们有权利追究你的法律责任。

&rdo;我严肃的说道。

小慧护士咬着嘴唇两腿并在一起不敢说话，我看她都快哭出来了。

我不再说话，我一直盯着她看，是那种要把她看穿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