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性格本来就是孤僻，所以众人也习以为常。

饭桌上，江珊猛地喝了一口啤酒，呛得她直流眼泪。

她站起来借着酒劲，跟许忆说了声对不起。

&ldo;班主任不是说，过了年，我们每个人又是成长了一岁。

&rdo;江珊顿了顿，她说，&ldo;自然是长大，我也该为我自己做过的错事承担责任，去年散播你谣言的人，是我和我表姐。

&rdo;

顿时，饭桌上一片寂静，众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ldo;我一直担心别人会用异样的眼光看我，觉得我是个十恶不赦的人。

&rdo;江珊抿了抿嘴唇，&ldo;我确实是，之前一直跟你在同一个班级，我始终没有鼓起勇气跟你道个歉，对不起。

&rdo;

众人的目光迅速地在许忆和江珊之前来回地看。

林柔语气不过，趁着大家都没说话的功夫，她阴阳怪气地补了一句：&ldo;这也就是许忆，脾气好。

换了我，你表姐我肯定要给她告到法院去，你图一时的嘴快，谁来补偿我们的名誉？&rdo;

江珊沉默着，低着头不说话。

她如今也看的很清楚，沈季并不是看起来那样清隽冷淡的人，而且对方不喜欢自己。

&ldo;你能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我确实挺意外的。

&rdo;许忆淡淡地说道，她看起来并不吃惊，像是知情。

之前沈季带着她出来吃饭的时候，在卫生间偶然听到了江珊打电话，只是许忆当时身体出了问题自顾不暇，哪里还有心情去找江珊要个说法，更何况江珊表姐已经受到了学校的批评和处分，她也不该不依不饶的。

江珊一怔：&ldo;你知道？&rdo;

&ldo;有一天听到了你打电话。

&rdo;许忆也没隐瞒，便说了出来。

江珊顿时低下了头，一屁股坐下去，再也没吭声。

比起许忆不原谅她，甚至对她破口大骂，这样的羞愧感来得更直接，几乎让江珊抬不起头。

她是个很自认为很优秀也很骄傲的人。

气氛陷入了凝滞，班长立刻出来打哈哈：&ldo;江珊你也是，今天大家吃的是散伙饭，干嘛说这些。

&rdo;

&ldo;太影响气氛了啊，你自罚一杯吧。

&rdo;

江珊正准备喝光杯中的啤酒，刚碰到嘴边就被班长换成了果汁：&ldo;喝这个就行。

&rdo;

从饭店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昏暗。

林柔语拍着许忆的肩膀：&ldo;你早就知道江珊搞的鬼啊？&rdo;

&ldo;也不是，那天出去吃饭听到了她打电话才知道。

&rdo;

林柔语感到奇怪：&ldo;那你当时为什么不直接戳穿她？&rdo;

&ldo;当时吗？&rdo;许忆笑笑，&ldo;身体不舒服，后来就把这件事情忘了。

&rdo;

说起来，那种奇怪的感觉很久没有出现了，包当时她在镜子里看到奇怪的事情。

好像在这个身体里，似乎存在两个人似得。

许忆很确定，自己当时在镜子里看到了她露出奇怪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