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栖仔细想了想，默不吱声地摇摇头。

&ldo;满目河山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

你既然说过我心如明镜，就该清楚，我既然放手，必定是放得彻底。

&rdo;

云栖咬咬唇，点了点头。

薛常又问：&ldo;那你可曾见过我出去寻花问柳、饮酒作乐?&rdo;

云栖连忙摇头：&ldo;当然没有!&rdo;

&ldo;那你该知晓我的性子，不喜欢的人又怎会去碰，感情之事更不愿随意将就。

既然我现在与你如此亲密，就是打心眼里喜欢你。

你明白么?&rdo;

云栖眼中流光浮动，心口涨得厉害，忽然而来的幸福感让他措手不及，点了点头，却仍旧有些迷茫。

薛常知道他这脑子转不开，若是不给他说清楚，他能闷不吭声地纠结一辈子，笑了笑，在水中捉住他的手，让他搂在自己腰上：&ldo;你是不是想问，为何我以前不喜欢你?现在却突然喜欢了?是不是还想问，上回有人提起亲事，我说已有了心上人，那人是不是你?还有，为何我与你亲近了那么久，今日才告诉你我的心意?&rdo;

云栖让他一连串的话冲击得头晕目眩，诧异地张了张嘴：&ldo;……你怎么知道的?&rdo;

&ldo;不难猜。

&rdo;薛常拇指在他脸颊上蹭了蹭，笑道，&ldo;当年你来我家时才七岁，之后便与我形影不离。

在我眼中，你一直是个半大的孩子，我想对你好，自然而然是拿你当弟弟来看，从未有过其他念想。

但是自从猜到你的心思后，我才发觉原来你已经长大了，不能再将你当做小孩子了。

换一种眼光再看，你那么好，我怎么会不喜欢你?&rdo;

云栖让他说得脸上滚烫，磕磕巴巴道：&ldo;我没……没有那么好……&rdo;

薛常忍着笑，挑眉：&ldo;那你是说我没有眼光?&rdo;

&ldo;不、不是!&rdo;云栖连忙摇头。

&ldo;我说的心有所属之人除了你还会有谁?我是想着与你好好过日子，才辞了官回到这里，在京城时便开始喜欢你了，你还当我心里有另一个人么?&rdo;

云栖怔怔地看着他含情的眉眼，恨不得将他的话一字不落地刻在心上。

薛常双手捧着他的脸看着他，轻笑出声：&ldo;终于敢用这么直接的目光看着我了，现在还当自己是下人么?&rdo;

云栖眼中映着湖水的碎光，转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抿着唇摇了摇头。

薛常却敏锐地捕捉到他眸子里的神采，顿时笑眯了眼：&ldo;即便你是下人，喜欢我又有何不对?我喜欢你也不会在乎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