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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我和猪神顿时无语。过了一会儿，我问道：

&ldo;涂料……可这种事可能发生吗？&rdo;

&ldo;事实就是这么发生的。汽车的话不会发生这种事。列车没有精心打蜡，所以时间一长，涂料就会老化，喷漆表面会形成粉末。这点我了解得不多。不过，事实就是如此。&rdo;

&ldo;嗯，然后呢？&rdo;猪神问道。

&ldo;柴田明美的脸部、大衣里面的罩衫也沾有少许列车涂料的染渍。这些染渍如刺青般渗入皮肤和纤维的间隙，很难去掉。如此一来，会怎样呢？&rdo;

&ldo;会怎样？&rdo;

猪神当即追问，御手洗对他说：

&ldo;猪神警官，你就不能自己稍微想想吗？要是凡事都能主动动动脑子的话，冤假错案的数量就能减少了。&rdo;

&ldo;我忙着呢，哪有闲工夫想这些！&rdo;

猪神火冒三丈。御手洗微微一笑，说道：

&ldo;我们也很忙。这样，这件大衣交给你们，待会儿直接去问凶手吧。&rdo;

御手洗把大衣塞到猪神手里，转过了身。

&ldo;喂、喂！你等等！&rdo;

猪神说着，拽住了御手洗的衣袖。

&ldo;又有什么事呀？&rdo;御手洗冷冷地说。

&ldo;你生气了？&rdo;猪神问。

&ldo;是啊，跟你学的。&rdo;御手洗答道，&ldo;咱俩调换一下立场，如果是你，会怎么做呢？&rdo;

之后，二人陷入沉默，彼此凝视着伫立在前厅。这时，御手洗摊开右手说道：

&ldo;来，说说你该说的话吧。&rdo;

猪神懊恼地垂下头，说：&ldo;是我不对。&rdo;

闻言，御手洗对他说：&ldo;没关系。为了更有效率地审讯凶手，你也该事先对案件的整体有个了解。涂料沾在被害人的衣服上，如果调查人员看到这些，会怎样呢？他们会明白杀人现场的位置就在&lso;江之电，的铁路边上。这样一来，又会怎样？家住铁路边的羽山辉雄就有嫌疑了。虽然警方不会这么快就找上门，但从其他方向调查，羽山辉雄的名字也会列入嫌疑人名单。之后，如果警方在追查时考虑到了这个事实的话会怎样？这件沾有涂料的大衣就会成为从嫌疑人名单中锁定羽山的理由‐‐至少羽山科长是这么想的。

&ldo;如何能让自己摆脱嫌疑呢？不能让调查人员看到&lso;江之电&rso;的涂料痕迹。怎么做呢？可以把死者的衣服拿走，扒下大衣就行了。事实上羽山也是这么做的。那罩衫呢？也可以扒下来‐‐羽山当然会这么想。不过，此举是行不通的。因为有一个地方，即便死者一丝不挂，也无法隐藏，那就是死者的脸。&rdo;

御手洗说完，我不禁点了点头。

&ldo;沾在死者脸上的涂料已经变成了刺青，短时间内无法清除。而有妻子在，羽山科长也没法把尸体长期藏在自己家。况且第二天一早还要上班，必须立即把尸体处理掉。稍有懈怠，日后必将惹人怀疑。于是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自家储物间的门正好在喷银漆，可以把银漆喷在死者脸部的绿渍上，从而掩盖&lso;江之电&rso;的涂料。这就是柴田的脸和上半身被染成银色的原因。&rdo;

&ldo;原来如此！&rdo;

我如梦初醒。猪神则默然不语，兀自沉思。过了一会儿，猪神似乎找到了突破口，说道：

&ldo;这么说，本案不就成了事故吗？是列车伤人事故。&lso;江之电&rso;的司机难道就没注意到吗？&rdo;

&ldo;确实没注意到。&rdo;御手洗回答说。

&ldo;真是荒唐！身为司机，有义务小心谨慎，这是司机的责任。他撞了人，这可是工作上的过失致人死亡呀！&rdo;猪神怒不可遏地说道。

&ldo;真是这样吗？究竟是柴田和羽山科长相互推搡，被列车撞倒？还是柴田突然逃跑，自己撞到了列车上？列车已经临近现场，若是对方自己撞来，那就不能向司机间责了。&rdo;

&ldo;真是一派胡言！司机是行家，行家的工作可没这么随便！&rdo;

&ldo;我曾警告你柴田很危险，你却置若罔闻，害她枉死。与你这位行家的责任相比，难道司机的责任更重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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