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年。漫长到毫无真实感的岁月。
他所相识的人,要么已灰飞烟灭、不留一丝痕迹,要么被涂改得面目全非。他至今仍想回去,回到那个自己熟悉的地方,不想在这陌生的未来驻足。
招财,切切实实地经历了这两千年的招财,又会是什么样的感受呢?
周泊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的时候,神明坐在了床边,把周泊的一只手握在自己手里,轻轻地说:“你是我惟一能体会到的真实。”
周泊看向神明,心里叹了口气。
虽然血红色的眼瞳总给人危险之感,但仍不掩神明的面容那摄人心魄的美,就跟他那覆满了光洁的鳞片的巨大原型一样,仿若天工雕刻,每一处都毫无瑕疵。
被这样的人说出这样的话,没有人不会受到吸引。
但是神明的意依然是微凉的平静,并没有什么暗示的意思,只是幼稚鬼的撒娇。
于是周泊用另一只没被握住的手安慰地摸了摸神明的头。
神明更贴近了周泊,额头轻触着他的额头,眼睫根根分明,鼻尖几乎要撞在一起。
随着神明的动作,周泊的手不由自主地从他的头上沿着长发滑落,半搂住了他的脖颈。
……太近了。
周泊有些透不过气。
被尘封在记忆里的画面跳跃了出来。
王子澄夺取王位前一天,周泊去探望因父亲受贿而被王降罪整个家族、遭受牵连被投入了天牢的宾白。其实这罪可重可轻,只是当时王身体抱恙,便仿佛要为下一任清理朝堂一般,对待势力深厚的家族可谓狠绝。
宾白事实上和王子澄更熟。只是周泊跟好友辛泽和步武一起玩的时候,宾白总来找辛泽,一来二去的也就认识了。
明眼人都知道宾白和辛泽皆对对方有意。宾白还天天炫耀似地念辛泽写给他的诗信,一个字一个字地品里面暗藏的关心与体贴,不懈地想让全天下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不过辛泽倒是从未公布过宾白写给他的诗信,每次被问及时也只会默不作声地红脸。
周泊一直不太明白为什么,直到去天牢看宾白的那一天。
身上戴着镣铐的宾白完全没有死期将至的恐慌,而是抓着周泊疯狂哀叹自己好久没见到辛泽了,只能靠看书和想象度日。
当时的周泊还以为宾白看的是辛泽写给他的书信,于是无知地问:“想象什么?想象辛泽因为关心你而焦虑吗?”
然后辛泽一脸“你太年轻”的表情,递给了他一本书,还附带碎碎念:“念着阿泽身体不好,我都没敢做什么过分的事。啊……每天只能靠幻想度日,现在连人都碰不到了,我好惨哦呜呜呜。”
周泊翻了几页,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然后猛地合上。
“你好可怕啊,”他从震惊中回过神,“你就天天想着折腾他?”
“这怎么能叫折腾呢?大家都快乐的。”宾白义正言辞,“况且,让美人的脸因你染上情。欲的色彩,不觉得是件很诱人的事吗?”
“……白崽,你可真是个崽子。”周泊终于知道,为什么辛泽一向把宾白的书信藏得很死。能在他面前都这么放纵,想也知道,宾白在书信里也必然不可能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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