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蔷抬起一条胳膊去触碰灯的开关,身下却仿佛没了支线般滑坐在地。
灯亮了,刺得人下意识闭眼。
那溢满瞳孔的泪水,再撑不住似的滴滴滚落,但没伴随一声呜咽,泪悄无声息打湿了卿蔷几缕发丝。
她恨死了跟江今赴之间每一个明推暗就的瞬间。
人不可能绝对理性,卿蔷脑中飞速闪着两人过往,一件一件判着数着自己的罪。
他那样的人——
他那样的人。
没有一处,不让她情动,所以就放任自己贪欢,沉沦痛苦。
卿蔷垂在身侧的手臂被掉落的泪珠一打,她看去,见其上晕出的倒影,伸指去捻,破碎的只有她自己。
卿蔷张了张唇,苦涩无声。
上天要玩弄她的意图未免太过明显。
哪怕江今赴是江家旁支,她或许都不会如此这般地在爱恨里上刀山下火海。
可他偏偏是江家掌权人。
偏偏是她的最敌对。
非要逼得她一个向来利索的人,在能去到的两个终点之间徘徊。
卿蔷抬眼去望,掠过变得温和的白炽灯,到荒诞混沌的天空,张了张口,轻嘲出声:
“满意了吗?”
既然上天要看这场戏,那就让她拿一生来演吧。
作者有话说:
卿卿:(怨天版)
第30章插pter30“穿衣服睡觉是不是不舒服?”
晚饭用得挺没规矩的,管家及下人早被嘱咐了这些天除非收拾无需进入主座,所以偌大庄园里人数不多不少,就六个。
早中晚还都没在一桌上吃过饭,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别有用心,反正总是错开的。
卿蔷是最后一个,等她吃完,任邹行又叫了大家去泳池玩,卿蔷似笑非笑地睨了他眼,拒绝了。
她现在穿得严实,底下那点儿印迹是半点儿都不愿意露。
卿蔷总觉得任邹行那意思就是他非牵这线不可,她也懒得管,目送几人上楼,厅内又就剩下她和江今赴。
约摸是因着下午那场在他们两人之间算得上最直白的吵架,卿蔷和江今赴难得相安无事,谁也不去理谁。
就像整个屋子只余一人,但说不清他们脑中分别留下了谁,只是在将明未明的月光下,那些模糊的景象仿若都被搅到一起。
卿蔷慢悠悠地批了几条助理发来的合同,起身要回屋时,江今赴接了个电话,熟悉的铃声再一次留住她半步,但也只是半步,卿蔷很快要接着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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