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天哥。

&rdo;乔生清了清嗓子，&ldo;怎么了?&rdo;

&ldo;再叫一声。

&rdo;

&ldo;天哥。

&rdo;

&ldo;再大点儿声?&rdo;

&ldo;……&rdo;乔生轻轻叹了口气，传来了拿眼镜的很清脆的一声。

赵水天赶紧住口。

对于戴眼镜的人来说，起床之后拿眼镜可比闹钟都好使，它代表他清醒与迷糊之间的最分明的一道屏障，乔生这是被自己彻底吵醒了，不能再这么戏弄了。

赵水天有些可惜，但他还是想起了正事儿，声音也变得严肃起来。

&ldo;乔生，你知不知道谁以你的名义给封诚拍了果照?就在前几天咱们楼层的厕所里，上课的时候。

&rdo;

他说完等着乔生回复，以为乔生会很认真的看待这件事，甚至会很生气的查明原因，左等右等也没等到想要的结果，等来乔生平静冷漠的一句反问：&ldo;怎么了?&rdo;

&ldo;什么?&rdo;赵水天惊讶道：&ldo;什么怎么了?你没听明白我说什么吗?&rdo;

他从被子里爬出来，全身只穿了一条平角内裤，昨天那件沾满了鼻涕的睡袍已经放进洗衣机里了。

他怕吵醒封诚，走到阳台把身后的门关上又把窗帘紧了紧，这才疑惑的问乔生。

&ldo;你没听懂我说的吗?咱们赶紧把那些人找出来把照片销毁啊。

&rdo;

&ldo;为什么要销毁?&rdo;

乔生的声音此时听起来和刚才那几声&ldo;天哥&rdo;完全不同，冷淡，清醒，甚至透露着一股云淡风轻的毛骨悚然。

&ldo;啊?为什么不销毁，干什么不好非得拍果照，这他妈不是毁了人家孩子一辈……等等?!&rdo;赵水天突然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好半晌艰难的，不确定的开口，似乎这个问题问出来要很大的力气和勇气似的。

&ldo;你……找人……做的?&rdo;

乔生停顿了几秒才回复：&ldo;不是。

&rdo;

赵水天骤然松了一口气，乔生从来不对他撒谎，说不是就肯定不是，不是就好，他刚想说什么，就听乔生说：&ldo;谷井做的。

&rdo;

&ldo;他?!&rdo;赵水天抿嘴，&ldo;你同意了?&rdo;

&ldo;我知道了，现在知道了。

&rdo;乔生说，&ldo;但是他罪有应得，他想伤害你。

&rdo;

&ldo;你……不能这样……&rdo;赵水天突然有些害怕起来，像是被乔生很平常的口吻惊住了，&ldo;乔生，你不能这样对一个孩子。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