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活在他的手掌心里，不曾跳出，可今天……脱手了。

柳绍齐紧紧拧巴着眉头，冲立在窗户外面的九山说，&ldo;给我拿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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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山问，&ldo;少爷，你都两餐没吃饭了，不饿啊?&rdo;

柳绍齐说，&ldo;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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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山抿抿唇，觑一眼立在大木窗后的少年，说，&ldo;那我去拿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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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绍齐没吭声，九山扭头就往折花居外面走，还没走出院子，就与迎面走进来的柳纤纤碰上了，他连忙上前一步，喊一声，&ldo;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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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纤纤看着他问，&ldo;去哪儿?&rdo;

九山道，&ldo;少爷想喝酒，我去酒窑里拿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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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纤纤眉头微蹙，她问，&ldo;绍齐可用饭了?&rdo;

九山摇头。

柳纤纤便道，&ldo;拿酒的时候顺便备点饭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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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山应是。

柳纤纤抬腿往院内走，走到正堂屋前，看到柳绍齐一个人站在窗后仰脸望天，他身边一个伺候的下人都没有，周围寂静无声，只有夜风偶然飘过树枝的婆娑声，而窗口处的少年，蓝衣冷然，不复平日里的吊儿郎当，她便扬声喊道，&ldo;绍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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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绍齐听到有人唤他，从沉思中回神，看到柳纤纤进了他的院子站在堂屋前，他应了一声，&ldo;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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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纤纤问他，&ldo;在想什么?&rdo;

柳绍齐看看天，又看看她，最后拂了衣摆，从屋内出来，他一出来，柳纤纤就吩咐红央说，&ldo;去冰窑里取些冰来，等会儿九山拿了酒，给酒里泡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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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央应声，转身就去取冰。

柳绍齐走到柳纤纤面前，问她，&ldo;你来做什么?&rdo;

柳纤纤却反问他，&ldo;今天见宋繁花了?&rdo;

柳绍齐抿了一下唇角，瞪她一眼，扭头走到凉石椅上坐下，坐下后就一手支着额头，一手扬起，从空中折出一段长枝来，攥在两指之间，在石桌上写写画画。

柳纤纤见他这般，笑着往他对面一坐，说，&ldo;果然见宋繁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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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肯定句。

柳绍齐不轻不重地&ldo;嗯&rdo;一声，&ldo;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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