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绝的本领是从无数次的训练中得来，可以想像威廉从攀爬障碍上摔下去的次数要比库尼多得多，障碍下面不会是弱软的海水，而是硬邦邦的沙地。

&ldo;熄灯，睡觉！

你们这群母鸡！

&rdo;威廉教官一脚射开了自己的房门，铁皮门发出刺耳的吱嘎声，像豁嘴的巫婆在笑。

冰冷的海风拍打在身上，陶野想起了刚到特种部队的情景，那时候大队长能一口气做一千二百个俯卧撑，屁股不挪能灌下一箱子啤酒，他对陶野说：&ldo;这是最基本的东西，达不到我这种水平，你就给我滚回原来的连队！

&rdo;‐‐

作者注：法国人酷爱功绩，在法国外籍军团，法国军官们把军事素质排名最靠后，不上进的士兵戏称母鸡。

第012章：隐忧

陶野给他丢过去一支中南海，看到菲尔德和欧阳铎也坐了起来，于是也给菲尔德丢过去一支，他知道欧阳铎不抽烟。

营房里亮起了三个忽明忽暗的红色烟火。

&ldo;为什么来法国？&rdo;库尼首先开口。

&ldo;为了当兵。

&rdo;陶野没说谎，口气无奈。

库尼朝黑漆漆的喷出一连串的烟圈&ldo;当兵有什么好，要当就当雇佣军，有钱有自由，还他妈有女人。

&rdo;

&ldo;他和你不一样。

&rdo;很少说话的菲尔德似乎很了解陶野&ldo;他和很多雇佣兵都不一样。

&rdo;

&ldo;有什么不一样？&rdo;库尼不服气&ldo;还不是为了几十万美元才到这个小岛上受罪，让英国佬指着鼻子教训。

&rdo;

&ldo;威廉是我见过素质最好的军人。

&rdo;菲尔德说出了四个人的心里话，说完他将烟头丢出窗口，躺了下去&ldo;这个比骆驼好抽。

&rdo;

库尼朝菲尔德做了个鬼脸，举起缠满纱布的手对陶野说：&ldo;谢谢你。

&rdo;

&ldo;应该的。

&rdo;陶野看着欧阳铎，他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侧过身子躺下去了。

&ldo;你以前真在特种兵部队服役？&rdo;

&ldo;嗯。

&rdo;

&ldo;中国军队平时都有什么训练？嗯，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你的长官命令你向女人和孩子开枪，你怎么办？&rdo;库尼说的很慢，似乎怕惹火陶野。

&ldo;我的长官不会下达这样的命令。

&rdo;陶野说的很肯定。

库尼瞥了下嘴&ldo;雇佣兵的佣金最好赚，前提是你要把良心和人性放在枪膛里，和子弹一起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