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岛转过头来,露出笑容。&ldo;面对如此壮阔的大自然,人类简直有如大象身上的虱子‐‐你们不觉得吗?嘴上虽然了不起似地谈论着什么过去未来,但是虱子不可能理解大象的时间。住在那些屋子里的老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无论是雨是晴,都耕作着贫瘠的旱田,吃着芋粥,盖被而眠。他们已经几年、几十年都这么做了。日复一日,重复着相同的日子。没有昨天,也没有今天,只是活着……&rdo;
渊脇像是被什么击中似地抬起头来,嘴巴微张,环顾应该已经熟悉的群山,我无法忍受几乎要头晕目眩的预感,麻木地望着渊脇的脖间喉咙。
&ldo;明天和今天是同一天,今天和昨天也是同一天。如果只是相同的日子不断地重复,岂不是等于没有时间?三天还是一年、十年还是七十年,都是一样的,关口先生。&rdo;
‐‐不管十年,
‐‐还是七十年?
&ldo;堂岛先生……你……&rdo;
知道些什么吗?
&ldo;你刚才……不是说这个村落有什么令你感到纳闷的地方吗?&rdo;
&ldo;是的,我是这么说过。&rdo;堂岛说道,又笑了。&ldo;没什么,不足道的小事罢了。&rdo;
&ldo;什么不足道的小事?&rdo;
&ldo;就是不足道的小事。没错,习俗与风俗这类东西,不同的土地或人家,差异也非常大呢。&rdo;
堂岛拱着肩,往建筑物的方向前进。
&ldo;语言也是。同样的东西,称呼却不同:同样的名称,指的东西却不一样。光是一个鱼钩,只要看看形状,就可以知道是日本海测的,还是太平洋测的,甚至是濑户内海的。新年的装饰、盂兰盆节及五大节日(注:指一月初七人日、三月三日女儿节、三月五日端午节、七月七日七夕、九月九日重阳节。)等年中节庆的庆祝方式、从吃饭的规矩到打喷嚏的方法,全都有微妙的不同……&rdo;
堂岛站在门口。
&ldo;像这户人家……&rdo;
门&ldo;喀哒&rdo;一声打开了。
一个老人面无表情地站着。
眼珠浑浊,从高高凸起的颧骨上边到太阳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老人斑。晒得黝黑的头皮上长满了理短的雪白头发,就像撒了一层白粉似的。泛黑的衬衣上穿着铺棉短外套,脖子上挂着像是手巾的东西。老人完全是景色的一部分,自然而然地存在于此。
&ldo;……什么事?&rdo;
&ldo;哦,熊田先生,你是熊田有吉先生吧?&rdo;
堂岛这么说的时候,老人浑浊的眼睛不知为何直盯着我看。
&ldo;我是。……你是?&rdo;
&ldo;熊、熊田先生……,我是驻在所的……&rdo;
&ldo;你是?&rdo;‐‐这句话显然是对我说的。渊脇被忽视了。
&ldo;你是……&rdo;
老人推开堂岛般朝我走近一步,堂岛大大地转身,朝老人背后开口:&ldo;熊田先生,请让我参观一下府上里面。太太在田里吗?喏,关口先生、警察先生,你们也一起进来吧。打扰了……&rdo;
堂岛轻巧地穿过昏暗的门口。我向老人行礼后,跟了上去。
一片漆黑,眼睛适应不了。
这个家里只有臭味和湿气。
黑暗、简陋、干燥的家。
眼睛习惯后,却看不到色彩。
黑白的泥土地房间里,站在一样是黑白的堂岛。
&ldo;哎,要看的地方也没多少。熊田先生,茅厕在哪里……?哦,这边啊。喏,请看,是这里。熊田先生,这是什么?&rdo;堂岛指着某处问道。
梁上挂着装饰品。我定睛细看。
‐‐是御币(注一:御币是币束的敬称,是一种祭神道具,用来袯除不祥,一般以两条纸垂夹在细长木棒上制成。)吗?
看起来向是供奉在神龛或注连绳(注二:系于神灵前方祭神场地的绳索,以禁止不净之物侵入。)上的币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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