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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
谢从彦气的脸色铁轻,用手指着顾湄,却是硬生生憋不出一句话来。
这个蛇蝎心肠的妇人她是如何知晓这些的,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偷偷计划这些的。
不对,还有她那葵水。
虽然自他将顾湄送到工部左侍郎床上之后,他总觉得她不干净了,因此自那之后也没甚同过房。
可她每月的癸水他是清楚的,大约都在月初。
如今恰在月中,怎么就会这么巧?
只是泼天的怒火阻止了他的思考。
作为一个男人,他听见自己的女人说出那样一番话,那份属于男人的自尊深深的被践踏。
他怒不可遏地指着她,嘴里不断骂着“贱妇!
□□!”
,然而终究顾及是她嘴上说的那些证据,色厉内荏,一甩袖子,转身走了。
待谢从彦一走,顾湄仍坐在椅上,手手却紧紧扣着扶手。
一阵一阵冷意起来,因她提前吃下药而提早来的葵水,此刻折磨的她浑身乏力,下腹处一阵一阵的痉挛抽疼。
她就坐在那里枯坐了一夜,直到房里的灯烛都燃都熄灭了,直到外头天光一点点亮起来,才觉察出来,新的一天已然来了。
天阴雾蒙蒙的,雨虽停了,可瞧着阴沉的天色,像是还在酝酿着下一场雨,不知何时才是尽头。
身上的衣服也不再滴水,但是仍然湿着粘在身上,一股潮腻的冷。
一如他那夜冰冷的语气,“不必。
若知是你,我不会救。”
辰时末的时候,平日里此刻早该天光大亮,只是此刻的日头却被乌云压得严严实实,几点在稀薄的光漏下来,连同着淅沥漂泊的雨丝,又显出几分沉闷压抑来。
只是与外头不同,京城里最大的销金窟——红袖楼,里头却是丝竹靡靡,一派纸醉金迷之象。
常言道,家花不如野花香,哪怕自己的娇妻殊丽无双,内院里还住着二十几房美妾,谢从彦对高档窑子的热情仍不减分毫。
昨夜受了妻子威胁羞辱后的谢从彦此刻郁闷非常,再加之这次只怕是彻底得罪了那大理寺少卿,便是这最后一条生路也没了。
如今工部左侍郎已下了诏狱,眼见贪腐一案就要查到自己头上,他如今也再无那个做皇后的姐姐庇护,只怕此朝是凶多吉少了。
他此刻醉卧在美人膝上,脂粉迎鼻,将酒壶里最后那一点儿酒斜斜的倒进嘴里。
十分苦闷时,听见旁边那桌正在闲聊,便多听了一耳朵。
“这要说当今陛下跟前的红人,这首辅邓大人那是头一号的人物。
说起来,这做人真要讲些个运道,当年前朝时候,他不过一小小庶子,更是因为做了篇文章,连着颂嘉书院举子闹事一案,卷入了当年林李两党之争,落得个终身不得科举入仕的下场!
在那之后,听说他便酗酒成性,浑浑噩噩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后来更是听说在山林里走失,一头栽进了江水里。
这些年大家都以为他早就葬身在鱼腹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