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如卓的形象和廖皑皑记忆深处的那个人重合在一起，又慢慢地分裂，廖皑皑晃了晃脑袋，不过是一盏相似的灯而已，她怎么会产生这种幻觉？

&ldo;你怎么了？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rdo;肖如卓不屈不挠地追问。

&ldo;你相信有鬼吗？&rdo;廖皑皑把头埋进膝盖里。

肖如卓沉默很久之后，轻轻地说：&ldo;不知道。

也许是有的吧。

&rdo;

他迈步走到她身边坐下，伸手从茶几上拿起烟盒，随着他右手大拇指的一按一放，zippo火机发出&ldo;叮……&rdo;一声带着颤音的轻响点燃了他含着的第一支烟。

烟雾缭绕中，廖皑皑梦呓一般地轻声说：&ldo;鬼，我不知道有没有，但我是相信人有灵魂的。

是人总有自己放不下的人和事，在人死了以后，不管有多远，他总会执着地回去看他牵挂的那个人。

&rdo;

肖如卓轻笑起来：&ldo;不要说得这样鬼气森森的。

&rdo;他拉她的手去摸他的手臂：&ldo;瞧，ji皮疙瘩都起来了。

&rdo;

廖皑皑笑了一声：&ldo;我是和你说实话呢。

&rdo;

&ldo;那你举个例子来我听听？&rdo;肖如卓仿佛是在期待，又仿佛是不相信，要逗着她说话。

廖皑皑却不想说了，她站起身来：&ldo;我要回家了。

要被我妈骂死的。

&rdo;

肖如卓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ldo;外面在下雨……这样清冷的早晨，我一个人，很没有意思，好歹陪我说说话。

说什么都行。

&rdo;他的语气有哀求的成分在里面。

她也很寂寞啊，廖皑皑迟疑片刻：&ldo;那我去换件衣服？&rdo;

肖如卓说：&ldo;你昨天的衣服不能穿了，烟味酒味的，很臭，你打开衣柜左边第一道门，里面有一套我的家居服，买小了，你先穿着。

&rdo;

这是一套墨蓝色的真丝绣花家居服，廖皑皑穿在身上还是太大了，她挽起裤脚和袖口才算是勉qiáng可以穿，不过顺滑服帖的衣料却是把她青chun成熟的身体玲珑地体现出来。

肖如卓已经躺倒在落地窗前的那个大沙发上，在他异样的注视下，廖皑皑有些羞窘，丢了个白眼过去：&ldo;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rdo;

肖如卓淡然一笑，对她伸出手：&ldo;过来，下雨的早晨还真是有些凉，我们相互温暖一下。

&rdo;

廖皑皑被他那句&ldo;互相温暖一下&rdo;所打动，自然而然地走过去靠在他身边：&ldo;那你把烟灭了。

我讨厌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