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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义身后跟着的年轻男子背着一把长弓,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目光炯炯有神,显然不如顺义稳重,看见她扶着肚子出来,那人自以为不留痕迹地瞥了一眼她的肚子,眼神从她脸上一晃而过。
“秀夫人,这是顺德,老爷回府前,他和我一同负责临渊阁的安全。”
顺义拱手道。
秀秀颔首:“有劳二位了。”
到了孕晚期,秀秀的身子越发不便,一直听从众多医女和有经验的妇人安排,秀秀面色红润,肚子大小控制适宜,想来顺产的概率很大。
临近临盆,秀秀心情放松,神态自如,吃好睡好,倒是周围的人一个个慌的不得了,就连老太太都有些失眠了。
这孩子不闹腾,总是安安静静的,动静很少,秀秀怀他时没受多少罪,他出来时,也是选在一个安逸平静的午后,秀秀半靠在榻上假寐,突然腹中一阵闷痛,紧接着就破了水。
她一脸镇定地告诉身边的婆子,那婆子脸色一变,急急唤人,把秀秀推入早就准备好的产房。
再怎么乖巧的孩子,从母体分离出来时,母亲依然痛得像死了一回似的。
生孩子就像在鬼门关走了一回,秀秀终于清楚体会到了到底有多痛。
即使万般都准备好,孩子发出第一声啼哭时,她还是又痛又累地昏死了过去,闭眼前,依稀看见婆子们喜气洋洋抱着婴儿,一人高声喊着“是个小公子!
是个小公子!”
终于,完成任务了。
秀秀脸上全是汗,苍白的脸一丝血色都无,唇色发白,闭眼时嘴角挂上了微笑。
翌日,她醒来时,身上已经恢复了干爽,从隔出来的产房移回了临渊阁。
秀秀坐起身,发现室内格外安静,往常转来转去忙活的婆子丫鬟都不见人影了,她开口喊人,才发现喉咙干得像刮痧纸,嘶哑的声音发不出多高的音调,一用力就有血腥味。
“咳咳,有人吗?杨婆婆?乐乐?何医女?”
秀秀喊了几声,无人应答,空旷的屋子只有她的回声。
秀秀掀开被子,刚一下床腿就一软,眼看着就要扑到地上,一双劲瘦的手臂从一旁横过,半抱住她,左手三指绑着粗布绷带。
是顺德。
顺德把秀秀半抱着,待她坐到床边后立刻松了手,皱眉问道:“你下床干什么?伺候你的人呢?”
秀秀低低喘着气,没想到刚生产完的身子如此虚弱,连下床拿个水都做不到,缓过来后,她平静地回道:“我想喝点水,那些婆子丫鬟不知道忙什么去了。”
秀秀怀着歉意对顺德道谢:“多谢你,顺德,不然我刚才就倒地上起不来了。”
说着,秀秀还笑了,虚弱的眉眼弯弯,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
顺德见她没郁郁也没发怒,心里松了一口气,随即很不满:“那些婆子丫鬟忙什么,能忙到主子醒来身边一个伺候的都没有?实在该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