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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ldo;你说什么？&rdo;

&ldo;老爷说，提得好。要是没人进言，自己就该走错路了。&rdo;

&ldo;那老头子……&rdo;难以置信。被殴打，被赶出家门‐‐在贯藏的记忆中，这些都还是昨天的事。&ldo;你是说，父亲因此而跟我道歉了？&rdo;

&ldo;是。老爷在您面前跪下，让您回来呢。&rdo;

&ldo;跪下？在哪里……&rdo;我在被父亲赶出家门之后，究竟去了哪里？

在青楼里啊。文作道。&ldo;东家，离开家后，您不是去了和泉楼吗？据小的所闻，老爷就是在那和泉楼的大门口，给您磕头赔罪的呀。他还对您说都是自己的错，求您原谅他，快回家来呢。&rdo;

那、那贪得无厌的恶鬼……怎么可能？

我不相信，贯藏说。

文作又道：&ldo;可是……&rdo;随后三人对视了一眼，文作的视线落在佛龛的牌位上。&ldo;小的被叫来这里做事时，您二位看上去并不像是曾有过节的样子。&rdo;

对了。这个完全看不出年龄的小个子，究竟为何出现在这里？

小的是被东家您给捡回来的呀。文作道。

&ldo;我……你？在什么地方？你究竟是干什么的？&rdo;

&ldo;小的昏倒啦。昏倒在这家店的大门口，被您给救了。听说我没有去处之后，您说店里正缺人手，要我留下来帮忙……&rdo;

&ldo;我说店里缺人？&rdo;怎么可能，小津屋有五十多个下人。就算真的缺人，也不可能随便收留来历不明的人。而且，&ldo;你最开始的时候说过，自己是番头？这怎么也说不过去吧。就算你说的全是真的，那就是说，仅仅半年时间，你就坐上了番头的位子？这又叫人如何相信？放着那喜助不算，深得父亲喜爱的人还多着呢，下人也多的是，还有二番头、三番头呢？那恶鬼贯兵卫，怎么可能舍近求远地提拔你做番头？你竟有那么优秀？&rdo;这个小个子看上去并不像聪明人，怎么看都只是个木讷甚至愚笨的老头子。

&ldo;就是东家提拔小人的呀。&rdo;

&ldo;所以我问父亲为何……&rdo;

&ldo;您误会啦。东家指的就是您。&rdo;

&ldo;我？&rdo;

&ldo;是。对小的来说，这小津屋的主人是贯藏少爷您啊。在小的看来，这家店从一开始就是您的。唉，这就是您的店啊。&rdo;

&ldo;你说什么？&rdo;这个店……贯藏再次环视四周，和从前相比并无任何改变。&ldo;父亲‐‐让我继承家业了？&rdo;真有这样的事吗？

的确是这样。阿龙接过话。&ldo;老爷当时说，要去接少爷，还要当场让您继承家业。然后您二位就一起回来了，老爷还把所有下人都叫来，当场宣布了呢。他说，从今天起，这里的主人就是贯藏了。&rdo;

&ldo;你、你是说他退位了？&rdo;而且，父亲在和泉楼……慢着，贯藏确实在昨天‐‐不，一年前‐‐被赶出了家门，来到以前常去的青楼。他坐上酒桌，叫来女人，喝得昏天暗地。然后，然后怎么样了？从那往后的事情一无所知。父亲找来了？然后，还要我继承家业？那个拿人不当人看的父亲？让曾被他咒骂去死的、最讨厌的儿子继承家业？&ldo;你是说，我现在是这里的主人？&rdo;

文作和阿龙都点头。&ldo;大家都可开心了。之前就一直是少爷打理这家店，这样的结果自是理所当然。老爷也说了，一直对您严峻苛刻，也是为了让您早日成为能独当一面的商人，自立门户。&rdo;

&ldo;自立……门户？&rdo;

&ldo;唉，这也是小的后来听说的，据说死去的贯助少爷，似乎并不善于经商。可他毕竟是长子，也不能因此而不让他继承家业。相反贯藏少爷……老爷可是很赏识您的才能。&rdo;文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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