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俏用手揉了又揉,疼得她直冒泪光,小嘴撅得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猫,怨气满满地看着那抹淤青。
“疼吗?”季恒走过去,蹲下身,既心疼又愧疚。
小姑娘听到声音后,很快用裙摆遮住了脚踝,小脸涨得通红,像做错了事那般,把头摇了摇头。
嬷嬷说过,女孩子的脚踝是不能随意给人瞧的,不然会变成瘸子。
她可认认真真都记着咧。
季恒没有强求,看着她满眼眶的泪星子,心头涌过一阵热流,“疼的话,就哭出来。”
小姑娘咬咬唇,倔强地摇摇头。
不疼,不疼。
季恒自然不信,又问,“当真不疼?”
小姑娘一愣,想了想,似乎下了个很艰难的决定,憋了憋嘴角,委屈巴巴地点了一下脑袋。
怎么能不疼呢?可嬷嬷也说过,女孩子家家的不能随便掉眼泪,会变丑,变丑了,就嫁不出去了。
小姑娘想了想,拉过季恒的手,在掌心轻轻地划字。一笔一划,酥酥痒痒,闹得季恒的心都快化了,从来说话冷硬的他,不知不觉地放慢了语速,柔声道,“姑娘人美心善,定能许得如意郎君。那郎君,必定是这世上最好的人儿。”
听到郎君二字,小姑娘显然羞红了脸,赶忙缩回手,捏住了裙摆。
“我叫季恒,敢问姑娘芳名?”季恒看着眼前圈成一团的小身影,忍不住问道。
小姑娘没吭声,从脚步捡了一枚枯枝,在泥地上划了起来。
“俏俏。”季恒念出声来。
俏俏点点头,把枯枝递给他。
季恒笑着接过,同样把自己的名字写下。小姑娘托着腮,一本正经地端详了很久,抬起头来,冲他微微一笑。
“姑娘的大恩大德,我季恒没齿难忘,他日必定厚报。”
俏俏听他这么说,心事重重地又写了两个字,“雪球。”
不要什么回报,只想要雪球归来。
季恒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雪球应该是那只红腹鹦鹉的名。
雪球从来没有在外头过夜,她心里实在担心得很。
季恒没有十成的把握,不敢轻易下定论。鸟儿比不得人,它们有翅膀,来回幽冥谷,顶多不过半柱香的时辰。如今没回来,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这不是好征兆,季恒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倘若,”他于心不忍,欲言又止,“我是说倘若,它再也回不来了,该怎么办?”
怕只怕,这是迟早的事。
小姑娘听他这么说,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两只小手掰了又掰,迟迟才肯捡起地上的枯枝,“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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