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寂,无边的空寂,突然我好象有点同情她了,当年好冤枉,好草率,现在好寂寞!
空气里隐隐约约好象有歌声,若有若无,仿佛在制造一种悲凉的气氛。
我在那幢以前的寝室楼前站定。
在这里,发生了当年的惨剧,在这里,纠集了爷爷一生的牵畔。
我的心也变得愈加沉重。深吸一口气,我抬脚准备进去,她在这里的可能性最大。
&ldo;你不用进去了!&rdo;背后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
是白月!
我立刻转过身来。
她在我的面前,确切地说,她在我前面的半空中。
&ldo;终于又见面了,算起来,好久了!&rdo;她的语气仍旧暧昧不明。
我想起季帘芸的话。
&ldo;不,你应该是没有意识的,你不应该做这些事。&rdo;
&ldo;没错!&rdo;她的脸上是笑,看不出一点狰狞的笑,&ldo;我本应该是没有意识的,我也希望我没有意识,那样我也不会活在仇恨和痛苦里。但是,如果那样的话,我怎么报仇,我怎么咽得下这口气?仇恨在我心里大过一切,我宁愿用痛苦来换!&rdo;
&ldo;你……&rdo;我望着她,她是那个值得爷爷爱一生的白月吗?
(三十五)
&ldo;你是魔鬼!&rdo;我说,&ldo;但是当年的事,是误会!&rdo;
她的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ldo;误会,如果什么事都是误会,那这个世界也就没有什么仇恨了!&rdo;
&ldo;你不应该在这里,你不应该做这些事情,你的母亲是那么善良,她不会希望你这个样子!&rdo;
&ldo;母亲,我这个样子?&rdo;她冷笑,&ldo;母亲就是太善良,才会惨死,我在她身上才得到了教训。而我这个样子,你是功不可没呀,没有你,我就不能这么多年来慢慢解我的仇恨,也就不能替母亲报仇,说起来,我也该谢谢你!&rdo;
&ldo;我?&rdo;我吃惊,怎么会和我有关系?
&ldo;你看看你的脚底下的土地,里面有东西,等你找到的时候,在那里来找我。&rdo;白月的手向另一个方向一指。
我看过去,一片楼挡住了视线,不知道那后面是什么。
&ldo;那是……&rdo;我回过头,白月已经不在了。
我看着地上的泥土,那下面会有什么呢?白月什么意思?
不管那么多了,我蹲下去,在旁边捡了一块碎瓦片,开始掘地三尺。
这里的泥土不硬,很容易挖掘。我一点一点地挖,累得满头大汗,坑渐渐深了,但手中的瓦片却渐渐慢了下来,好象在害怕什么似的。
我停下来,这里的土好象硬了一些,我干脆丢开瓦片,用手来挖,刚伸到坑里,我就发现,这里不是因为泥土硬,而是我挖到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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