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霖州后她疏于练习原本指法有些生疏了,幸而近几日“生病”在家空暇之余她又重拾起来,否则当下她万万不敢答应。即便他可能根本听不懂。
映红连忙小跑去让服务生暂时关掉留声机的西洋乐。
杜允慈理了理她的连衣格子裙裙摆,坐到钢琴前,先试了几个音。
轻快优美的钢琴声传到楼下来时,葆生忍不出偷偷从躲着的员工换衣间里出来,侧耳倾听。之前还是他负责汇报杜小姐每天在家做些什么时,他只欣赏过一次杜小姐的琴声,阿根运气倒好,近日天天有耳福。今天多亏先生,否则他也不知何年何月能再有机会听。
但很快葆生被揪住耳朵拖回员工换衣间,阿根关上门警告:“杜小姐的保镖就在楼梯口站着,他见过你,你小心又坏事!”
捂住火辣辣发疼的耳朵,葆生叹气:“你说洋人发明的相机能把杜小姐拍给先生看,怎么就没发明点其他东西让我们能把杜小姐的琴声也带回去给先生听?”
一曲终了,映红立刻鼓掌:“小姐弹得越来越好听了!”
杜允慈瞋映红一眼,起身,依礼节朝蒋江樵鞠了个躬:“让先生见笑了,很简单的一首曲子。”
蒋江樵慢一拍学映红轻轻拍两下手,沉沉的目光有点似深海:“杜小姐的琴声对我必将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在钢琴方面杜允慈其实该保持不矜不伐的姿态,但此时面对他油然的欣赏,她还是没忍住翘起尾巴:“才三日不绝呀?”
她上扬的尾音和故作不满意的表情不经意间显露出她在杜廷海面前撒娇的姿态。蒋江樵不禁眉角大舒,低低地笑出声,似朗月入怀:“‘三日’确实太少。杜小姐的琴音足叫人一辈子难以忘怀。”
餐厅的灯似乎在他的眼镜镜片上加持了光,他的目光异常灼亮,就那么凝注着她,唇边的弧线完美,他的样子愉悦极了,整个是杜允慈第一次在他脸上见着的陌生表情,隐约间透着股诱人,她恍然沦陷,眼神微微迷离。
而随着“一辈子”三个字自他两片薄唇间的轻柔吐出,杜允慈的心脏跳快一拍。
服务生在这时推着餐车送餐来,映红提醒看起来在发呆的杜允慈:“小姐,可以吃饭了。”
一下震荡了杜允慈的神思,杜允慈有些急地往他们的餐桌方向折返:“走吧,先生。”
映红紧随杜允慈之后,莫名感觉后背冷飕飕,映红奇怪地转身,但只看到蒋江樵温儒和煦地加快脚步,行至与杜允慈并肩。
“杜小姐刚刚弹的是什么曲子?”
在蒋江樵的询问中,两人回到餐桌前各自落座。
杜允慈解答:“翻译过来叫《欢乐颂》,取自德国著名音乐家贝多芬第九交响曲第四乐章。我弹的是改编过后的片段,是教会里做弥撒经常用的诗歌。再复杂些的曲子,我就真是在先生面前献丑了。”
蒋江樵点头表示了悟,脑中重现她方才坐在钢琴前纤纤十指灵活跳动于黑白琴键上的画面。
圣洁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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