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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尽最大努力照顾她,但一开始我们就很清楚,她的时间不多了。
我们当然不能让她进屋,但即使把她安置在棚子里,也惹得扎克怒气冲冲。
第二天,他的愤怒达到了极点。
&ldo;这太恶心了,&rdo;他吼道,&ldo;她太恶心了。
她怎么能待在这儿,让我们像仆人一样跑前跑后伺候她?她正在杀死父亲。
而且,离她这么近,对我们所有人来说都太危险了。
&rdo;
母亲并没有费心思让他平静下来,只是冷静地说:&ldo;如果我们把她丢在自己肮脏的小屋里不管,她会更快地杀死你父亲。
&rdo;
这句话让扎克沉默了。
他想赶走爱丽丝,但不能以向母亲承认事实为代价,前一天晚上睡觉时,他告诉我去接爱丽丝时在定居地看到的事实:她的屋子虽小但很整洁,墙壁刷成白色,干香草的花束挂在灶台上方,和我们家的布置一样。
母亲接着说:&ldo;如果我们救活了她,就等于救活了你父亲。
&rdo;
只有到了夜深人静,烛火都已熄灭,父母的房间里没有了说话声时,扎克才会跟我谈论他在定居地看到的景象。
他告诉我说,定居地的欧米茄人试图阻止他和米克带走爱丽丝,他们想在那里继续照顾她。
不过,没有一个欧米茄人敢与阿尔法人争论,米克不停地挥着鞭子示威,他们才退开。
&ldo;可是,把她从家人身旁带走,这样做不是很残忍吗?&rdo;我轻声说。
&ldo;欧米茄没有家人。
&rdo;扎克引用了议会的标语作为回答。
&ldo;他们没有孩子,这很显然,但她爱的人呢?朋友,或者丈夫?&rdo;
&ldo;丈夫?&rdo;他拖长了音调。
名义上欧米茄人不允许结婚,但人们都知道他们私下里会这么做,只是议会不承认这种结合而已。
&ldo;你知道我的意思。
&rdo;
&ldo;她没跟别人住在一起,&rdo;他说,&ldo;只是定居地有几个怪物,跑出来宣称他们知道怎样才是对她最好的。
&rdo;
之前我们很少见到欧米茄人,更别说和他们住在一起了。
隔壁的小奥斯卡在被打上烙印并且断奶之后,立刻就被送走了。
少数经过这个地区的欧米茄人,大多只会停留一晚,在村子的下游露营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