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羽飞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这个发型都比混血恶魔自己编的那些花里胡哨的小辫子好看太多了。

果然还是女士的审美更好。

今晚的宴会，舞曲一直没有停过。

卡利在和艾莎跳了三支舞后，终于因为体力不支恋恋不舍的从舞池离开了。

巫师大多体弱，倒不是说虚弱，只是他们喜欢依靠各种魔咒去帮助自己完成劳动，从而造成他们缺乏锻炼。

红发巫师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喘着气一路小跑到窗边，对着张羽飞说道，“张，我感觉自己遇到了命中注定的恋人。”

“我看到了，”

张羽飞拿了张餐厅纸递给卡利擦汗，笑着说道，“你和艾莎很合适。”

血族少女期望得到纯粹的爱情，想要拥有一个纯洁的人类爱人。

卡利虽然是巫师，但性格单纯，对待爱情又足够的忠诚。

“艾莎真的很好，又好看又善解人意。”

卡利激动的点着头，但还是小心翼翼的朝着张羽飞问道，“她这么好，你真的就一点都不动心吗？”

张羽飞摇了摇头，和红发巫师面对爱情的欣喜不同，他的心境有些过于平静，这一点他从进入青春期就察觉到了。

在班里的同学偷偷谈恋爱的时候，他在课间偷偷刻桃木符箓。

等上了大学，室友都在忙着追女生谈恋爱的时候，他忙着研究阵法符咒。

“艾莎很好，但我只想在修炼一途上有所成就。”

卡利点了点头，只是表情有些呆愣，他实在没想到竟然有人会不想谈恋爱。

～

宴会还在继续，卡利拿了两杯果汁就跑去找艾莎了。

西格蒙德把额头抵在玻璃上，难得安静的看着窗外。

“教会之所以会被巫协所取代，根本原因还是神给予的回应越来越少，祂们已经无法随意在人间展现神迹。”

混血恶魔说完这话走到饮品台拿了一杯红酒，举着杯子对张羽飞说道，“我也曾和你一样，试图突破那一层界限，但越是努力越会发现，我们已经无路可走了。”

张羽飞举起果汁跟西格蒙德碰了杯，表情很是淡然的说道，“我知道，但我还是想继续走下去。”

西格蒙德把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笑着很开心，“那你和墨洛温，法迪尔是一类人。”

“我和墨洛温很早之前就认识了，他真的是个天才，”

混血恶魔说到这里时，语气突然有些伤感，“他从两年前就开始凝聚神格了，但不管怎么努力都无法成功，哪怕一小片神格碎片他都凝聚不出来。”

“张，不是墨洛温不够努力，也不是他没有成神的天赋，而是这个世界在阻拦他成神。”

张羽飞握着玻璃杯的手有些用力，他在修炼上的天赋说不上多好，尤其是和刚成年就能御剑飞行的大师姐相比，他的进步真的不够看。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墨洛温的心态竟然比他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