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羽飞把椅子挪到书桌旁重新坐下，他确实无法靠水晶球去证实自己的话，不过他有其他的办法。

“我在得到这个水晶球后曾进行过一次占卜，”

张羽飞边说边摆好蜡烛，“当时我想要占卜的是水晶球的来历，但从占卜结果中看到了法弗尼尔。”

张羽飞准备好占卜的仪式，然后对着尼古希斯亲王反问道：“你想不想知道我看到了什么。”

“说说看。”

尼古希斯亲王变换了一下坐姿，主动拉近了他和张羽飞之间的距离。

“我看到他在慌乱的逃跑，在逃跑的途中他曾用水晶球进行过一次占卜，之后水晶球就被遗弃在一个山洞中，直到前不久才被我捡到。”

张羽飞说完这些话后，他看着面前的血族亲王停顿了一下，也不知道对方会不会相信他的话，但是选择继续说道，“尼古希斯亲王，我不知道法弗尼尔是谁，也不知道对方和你是什么关系。”

“但我很想知道这个水晶球究竟有什么特殊的作用。”

张羽飞对捡到水晶球的过程一直心存疑惑。

如果是水晶球影响到他的占卜，那就又存在一个问题，水晶球是不是存在自我意识，不然为什么会主动找上他。

法弗尼尔的身份成谜，他没办法再把水晶球当作是兽神的谢礼。

尼古希斯亲王的胳膊搭在桌子上，手指叩着桌面，脸上露出一个沉思的表情，过了一会后才开口说道，“我相信你说的话。”

“克里尔看到照片是个巧合，而且以你的身份，没有理由专门来到这里骗我。”

张羽飞本来还想通过占卜来证明水晶球的来历，看来是不需要多此一举了，但他也越发好奇法弗尼尔的身份。

若是这个男人的身份很普通，尼古希斯亲王不会问他这么多。

张羽飞主动开口说道，“尼古希斯亲王，现在能跟我讲一些法弗尼尔的事情了吗？”

“当然可以，”

尼古希斯亲王身子往后仰，把后背靠在椅子上，头微微抬起看着天花板，“法弗尼尔是个天生的冒险家。”

“我第一次遇到他时，他才刚从教会的学校毕业，那时候可没有魔法大学，巫师还被当作异端。”

《伊法尔特的冒险笔记》上的冒险时间从1963年开始，法弗尼尔差不多应该也是那个年代的人。

那时候巫协还没有成立，教会的权利最大。

但随着人类科技的不断发展，巫协慢慢取代了教会，成为新的管理者。

之后随着一些文学作品的出现，巫师才不再被人类视作异端。

想到这里，张羽飞做为普通人类，不得不感叹，他幸好是人类。

科技和文化的蓬勃发展，不光改变人类自己的生活，还改变了非人类。

妖怪会沉迷游戏，血族开始追求纯粹爱情，巫师也不再是异端。

尼古希斯亲王继续说道，“我当时受了伤，躲在山洞里等着夜晚的到来，法弗尼尔正好进到了山洞里，他把我当作了人类帮我包扎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