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张狂又捧着那杯极浓的茶，喃喃地道：&ldo;他妈的，是人是鬼?&rdo;

我唯有对他道：&ldo;老哥，不用想太多，一定是人。

&rdo;

&ldo;是人?&rdo;

我努力的挤出一个笑容道：&ldo;是人，你怎么时候听说过，鬼有脚?我虽是一个唯物论者，但我学很杂，但从没有听说过鬼有脚的。

&rdo;

张狂闻言把茶杯一放，用力一拍大腿道：&ldo;对啊!阿晓你记得不?那防空洞里，也有脚印!&rdo;

张狂再也没有去理会那杯浓得连习惯喝工夫茶的我都觉得恐怖的茶，他把桌上方才那瓶酒版打开，一口喝了，带着点兴奋道：&ldo;如此看来，他们不是通过窃听器来掌握我们的行动的!不过不用怕，只要是人就行了!就算是一个见不到的人，我也不怕他!&rdo;

我苦笑了一下，连身上被雨打湿的衣服都懒得换，其实，谁又知道，鬼没有脚?这不是小说，这是生活，不是我们设定它没脚它就没脚，但现在的情况下，这么糊弄张狂，是我唯一的法子了。

张狂在我不怎么宽敞的书房里走来走去，我不太耐烦地道：&ldo;老哥，停下停下，想想法子，就算我们把那见不到的人打退，又能如何?他再来呢?天天提防着他?要那样不出三天，我们都疯了。

&rdo;

张狂笑了起来，对我道：&ldo;你怎么不跳出现在的局面去考虑呢?其实，只要找一个和我们全无瓜葛的人来协助查这件事，我们就可以变被动为主动!&rdo;

我想了想，一个全无瓜葛但又可以托以重任的人，这真的是一个难题。

这时张狂突然道：&ldo;你不是和我提过去找赵重犀时……&rdo;

我也想了起来，大笑道：&ldo;莫奇生!哈，就是他了!&rdo;

谁知翻开手机通话记录，二十个已接来电和二十个拔出号码里，莫奇生的电话号码都被挤掉了，这时妻子和芬姐做了早餐，但端了一份进来给我们，妻子听到我们困惑时，笑道：&ldo;你不是有赵重犀住过的医院的电话吗?打去问问莫奇生的号码就完了。

&rdo;

这种狄夷之语，我自&ldo;不屑&rdo;为之，便对妻子讨好道：&ldo;上帝使人说方言，又使人解方言……&rdo;，妻子笑道：&ldo;你省省吧。

把电话给我便是。

&rdo;

谁知妻子打了过去之后，对方却不愿透露患者的资料，我们有点束手无策，这时芬姐在边上对妻子道：&ldo;说是保险公司的，要赔付给赵重犀医药费!&rdo;素来不擅诳语的妻子，一时没反应过来，芬姐一把抢过电话说了起来，起始几句有点生硬，说着说着，我虽听不懂，却也觉得对答如流。

莫奇生的电话号码，倒是套了出来，但芬姐放下电话，却对我们道：&ldo;医院说，那个赵重犀从没有在他们那做过开颅手术，还有，赵重犀也没有给医院留下你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