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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但这样的建筑构造让我着实联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忍不住开玩笑：&ldo;伙计，这么多间实验室，你是怎么记得哪一扇门里装着什么的。你有没有看过一部叫《林中小屋》的电影，只要按错某个按钮，啊，里面奇形怪状的东西全跑了出来，把你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rdo;

说着，我还装模做样的恐吓他，达文希却啼笑皆非的看着我，&ldo;德萨罗，你还是老样子，有一颗天才脑袋，心智却像个小孩一样。&rdo;

我嗤之以鼻，心想这老学究也没变，一点幽默感也没有，可惜啊可惜，人生无趣。

达文希领着我来到其中一扇门前，伸手在门上的指纹辨识仪上按了一下，门发出滴的一声，自动打开来，缝隙里立刻传来了一股海水特有的潮味儿，并且，混合着人鱼身上那种若有似无特殊异香，扰得我有点儿心神不宁起来。

我摸了摸鼻翼，&ldo;达文希，你有没有觉得人鱼身上的味道有点奇怪？&rdo;

&ldo;什么味道？海水的腥味？&rdo;

&ldo;香味，&rdo;我强调道，用鼻子捕捉着那股香味的来源：&ldo;你闻，这么浓烈，有点…有点类似麝香的气味。&rdo;

达文希使劲抽了抽鼻子：&ldo;如果可以将海水的腥味理解成香味的话，那确实挺浓的。&rdo;

&ldo;你的鼻子一定失灵了。&rdo;我疑惑的皱了皱眉，感到十分奇怪，跟随他往里边走去，试图让他相信我的判断。

当我们的完全没入门内的黑暗里时，门在身后轰然关闭，一层变幻的幽蓝光晕笼罩在了周身。我抬眼竟发觉四周是环形的玻璃壁，水库将我们围在当中，波光潋滟，模糊了里外世界的所有界线，鱼群的影子从周围漂浮而过，形成一片一片云翳般的暗影，犹如身置爱丽丝梦游仙境一般奇妙。

我不由立刻抛却了心中的疑云，啧啧叹道：&ldo;天啊，这简直是神迹一样的存在，达文希，请你让我在这里做考察吧，我真喜欢这个地方。&rdo;

&ldo;当然，&rdo;达文希像是被我逗乐了，&ldo;你本就是政府派来的项目研究人员，就算你不喜欢，也得勉为其难的待一阵子。&rdo;

&ldo;什么项目？莱茵到底是怎么跟你说的？&rdo;我下意识的问道，目光顺着玻璃池壁寻找人鱼的身影，很快，就注意到了水库上方一大团乌云似的阴影，仔细一瞧，我才发现有几只海豚聚集在那儿，用力的扑腾着身体，搅起一片片小型的漩涡。

而那个地方正是压力舱门的所在处，是连接着环形水库和我们所站的这片地方的唯一通道。我抬起手指了指：&ldo;达文希，你看，那里怎么了？&rdo;

&ldo;有趣的现象，你跟我来。&rdo;

达文希领着我攀上通往上方舱门的旋梯，来到那扇舱门前。我惊异的发现那是一扇相当厚实的球面玻璃舱门，在水光的聚焦下显得明亮透蓝，像一扇通往天堂的入口。在门前可以完全看见水库下的情形，甚至有放大镜的效果，比肉眼来得更加清晰。

我猜想用的大概是潜水艇里窗子的材质，才禁得住这样的海水压力，忍不住将手平放上去，按在冰凉的玻璃面上，&ldo;这现象代表了什么？海豚的异常行为跟人鱼有联系？&rdo;

&ldo;答对了。&rdo;达文希递给我一个小小黑匣子，手指点在玻璃面上挪动，指着海豚的方向：&ldo;你仔细看，那些海豚在交配，而且这种交配行为已经持续了几天了，这是相当异常的像是纯粹为了交配而交配。可是，现在这个时期并不是海豚的发情期，在人鱼到来之前，它们一直表现的很平静。&rdo;

&ldo;的确很不寻常。&rdo;我有些讶异的顺路思考：&ldo;这代表人鱼能够与海豚沟通，并且通过什么方式影响它们的固有生活模式，这说明他的交流是能成功使海豚理解的……&rdo;突然间我的脑中灵光一线：那么，海豚的语言是否能反馈给人鱼，让他听懂呢？达文希，你记得我们曾做过一个翻译海豚语言的研究吗？&rdo;

&ldo;当然。&rdo;达文希指了指我手中的黑匣子，笑道：&ldo;我们当时录制的海豚声音都在这里面，并且，我将它们与人鱼的声音做了匹配比对，发现了一段相似的频率。&rdo;

&ldo;哪一段？&rdo;我精神一振。

&ldo;等等。&rdo;

达文希拨弄着黑匣子上的按钮，调制起来。

此时，我的余光瞥见水中有一大片乌云似的鱼群升腾而上，不由转过脸看去。水中不远处，一道修长的眼熟的影子藏身其中，朝舱门处漂浮似的游戈过来。我的眼睛无法从人鱼的身影上挪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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