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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第1页）

刚才他不过施小计透露齐成染的身份及事迹，这女人便贴上去，还被揭穿……

&ldo;走吧。&rdo;

孝衣女子一愣，忙随范成辉离开。

齐芫走到顾长歌身边，有些难为情却含真诚道：&ldo;对不起，因为你对她的说法做法，我一直以为……&rdo;

&ldo;以为我冷血？以为世风日下就是我这等人败坏的？&rdo;

齐芫脸上有些挂不住，却仍是点头，&ldo;对不起。&rdo;

顾长歌淡笑，&ldo;没什么，你不知世间险恶，只凭一副所谓的赤子之心，这么想我很正常。不怪你。&rdo;

这一刻，齐芫觉得顾长歌很宽容，根本不像母亲说的心胸狭窄。

只是，她不明白，同样都是女孩子，为何顾长歌一眼就看明白的事情，她却不明白。

顾长歌道：&ldo;其实就是见得多了。并不是所有的女孩子都像你一样……嗯，脑子不懂事儿，她就是个懂事儿的，不但懂事，还看得很透。她很清楚世态险恶。卖身葬父，她不会找个熟人或是口碑很好的人家卖了，非得到大街上来张扬，惹来恶霸？&rdo;

话虽听着不舒服，但齐芫忍了忍，并没反驳。有道理，说的有道理。

&ldo;父亲死了，她还涂脂抹粉地来街上晃悠？别给我说什么容貌差了卖不出去的话，谁说的卖不出去，只是买的人家多半不是看她美貌罢了。她父亲死了，连安葬的银子都没有，她还有钱买胭脂？&rdo;

有道理，齐芫很羞愧，自己竟这么笨，连这么明显的逻辑都没看出来。

顾长歌解释完了，知道这丫头受打击了，紧接着来安慰：&ldo;不过你也别急，你还小，这几年赶快跟你三哥学心眼，他心眼多着呢，不学白不学。&rdo;

齐成染瞪了她一眼，齐芫笑着点头。

张嬷嬷看着这一幕，心里突然有些恐惧，若郡主被顾长歌哄到她这边，那日后长公主……

齐莹很羡慕她们，自知自己终究隔了一层，很识趣地没去凑热闹。

第102章：晨昏定省

十二月初一，天一大早，赵姨娘赶到齐芬房间，将齐芬从被窝里抓起来。

&ldo;姨娘，嗯……我还要睡，姨娘做什么？&rdo;

齐芬睡眼惺忪，连说出的话都带了浓重鼻音。

&ldo;如今都什么时候了，还要睡？因你成婚在即，夫人免了你的晨昏定省，你便能不敬她了？&rdo;赵姨娘厉声训斥。

&ldo;晨昏定省今天才开始免，我这不还没懒床，姨娘便来了。&rdo;齐芬不以为意道：&ldo;况且，是她自己说的不让我去，我才不去的，哪里是不敬她。&rdo;

赵姨娘道：&ldo;她让你不去你就能不去了？你非嫡女，尊贵地位皆是不比，人家就面上一说，你还真不去，传出去，外人该说你不敬嫡母了。&rdo;

&ldo;我……有那么严重么？&rdo;齐芬觉得姨娘这是大题小做了。

赵姨娘看她听不明白，心下微叹，嘴上耐心了些，&ldo;她是嫡母，免你晨昏定省，一来，博个善待庶女的名声，二来，没你在跟前晃悠，不会碍她的眼，可是她如此，你却不能真不去。她本就不甚喜你，再者这段时间，齐茹日日去她处请安，这个戳她心的半路嫡女，她看了心里不气？齐茹有安城大长公主靠背，她收拾不了，可姨娘势单力薄，你身后无人，她能不处处寻你错处，借你出气？你不去，不正给她编排你的理由。&rdo;

齐芬听罢，一个激灵地从被窝里爬起来。

是了，她怎得忘了这茬。先前见齐茹膈应夫人的心，她还看笑话来着，却不知无形中竟牵连自己。

若她不去，夫人有心编排，从这件事儿中总能找到理由的。

看来，是不能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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