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有说完的老鸨，看见柳芽摆在桌上的手松开后，露出来的六扇门的令牌，神色一慌转而又警惕地道，&ldo;原来是官爷，不知有什么事，是奴家可为两位效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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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们只是想知道如梦的事而已。

&rdo;柳芽悠然地倒下一杯水，刚放到唇边却又搁了下来。

闻言，老鸨显然松了一口气，她愁道，&ldo;如梦死了，我也很伤心，她毕竟是我花了心血栽培的，像她这样幸运，被大户人家的公子看上的，已不多了，可她终究是个命苦的，福还没享着，人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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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抱怨完又长叹道，&ldo;如梦原叫张梦，是银梢村人，三年前左右吧，被她爹张鄂用五十五两银子卖进来的，说是她爹，可我瞧着，他们长得没个地儿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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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咱们这地儿打开门做生意的，没有多管闲事的道理，给了钱收了人，只看听话不听话，如梦也争气，教的都肯学，很快招来一批常客，我记得她曾无意中提过，她被卖进来前，溺了水，以前的事一点儿也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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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她大概是什么时候与傅家公子交往上的呢?&rdo;柳芽问道。

老鸨眼底掠过一抹犹疑道，&ldo;半年前左右，且那时，傅公子已经替如梦赎身了，只是如梦觉得这地儿像她家般，依然留在这里罢了，在我们的后院里，租了厢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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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芽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操作，又问道，&ldo;你们这儿有人用散发着菊香的胭脂水粉么?&rdo;

老鸨拿着丝巾的手指一僵，结巴道，&ldo;官官爷，为为何如此问?&rdo;

瞧这反应，就是有啰，柳芽凉凉地看着她，轻飘飘地道，&ldo;你说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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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形的威逼中，老鸨深怕自己凉了，连忙道，&ldo;我们院的花魁，如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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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个十两的金元宝在桌上骨碌碌地滚到老鸨跟前，只听宇文秋页浅笑道，&ldo;劳烦麽麽把她叫来，再要一壶松花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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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眼睛立马一亮，刚才颓下去的神采都飞扬了起来，犹豫要不要拿时，一直纤瘦的手，便悠悠地拿走宛如她希望的金元宝，笑容灿烂地道，&ldo;麽麽，你要知道，我们是正正经经来查案的，玷污这个令牌的事，是要‐‐&rdo;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第21章嗅觉不错

老鸨脸色的喜色瞬时铺上了一层霉气，却不敢露出半点不满，认命地去请人。

柳芽再自然不过地将钱放进自己袖中的暗袋里，宇文秋页挑眉道，&ldo;我没记错的话，你家好像富甲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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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谁又会嫌钱多呢。

&rdo;柳芽无视他表达出来的不要脸三字，笑得没心没肺，&ldo;且，这间青楼子是个黑心店儿，早晚也得抄了的，便宜了你头上那位，倒不如先让我捡点好处，就那点儿俸禄，都不够我买衣服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