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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1页）

那个团长吓得低头不语。

郝军长生气地说：&ldo;现在322团这个连是我的督战队，我命令你团立即收复村前阵地，哪个不听指挥，擅自后退，督战队有权立即毙命。&rdo;

郝军长亲自督战，这个团的官兵奋勇冲锋，同村头的日军反复冲杀多次，终于将敌人赶出村外。

下午3时之后，日军将预备队21旅团主力投入战斗，第21旅团一部向南怀化村进攻，余部用于攻击1300高地。中国守军把注意力集中在正面阵地，不料侧翼被突破。

下午5时，日军攻占了1300高地。日军攻占1300高地之后，南怀化便在日军火力的控制之下，日军从两方夹击南怀化村的中国守军，21师死伤大半。傍晚7时，在夜幕的掩护下，中国守军边打边退在混乱中撤出南怀化。

卫立煌在忻县的指挥部得到了1300高地失守、南怀化再度被日军攻占的消息，心情十分沉重，他对郭寄峤说：&ldo;上面乱指挥不行，看来还得执行我们的作战计划。&rdo;

这时一个卫兵进门报告说；&ldo;报告总指挥，61军、35军到达忻县，傅作义、陈长捷二将军在门口求见。&rdo;

卫立煌对参谋长一挥手说：&ldo;一起到大门口迎接。&rdo;

傅作义，字宜生，山西荣河县人，二级陆军上将，现在是35军军长、绥远省主席、第7集团军总司令。他在北伐战争中曾以坚守涿州而闻名全国，&ldo;九一八&rdo;事变之后他不顾蒋介石、何应钦的反对，发动向日伪进攻的&ldo;百灵庙&rdo;战役，激战数日终获大捷，取得了歼敌300、伤敌600、俘敌300的辉煌胜利。

卫立煌早就听说过傅作义的威名，今天他作为自己的助手来到这里，使卫立煌不胜欣慰。他急步向前握住傅作义的手说：&ldo;宜生虎威，早有耳闻，今日一处参赞军机，忻口之役胜矣!&rdo;

傅作义抽出手来郑重地向卫立煌行了个军礼说：&ldo;报告卫总指挥，职下傅作义奉命向你报到。&rdo;

卫立煌又一次拉住傅作义的手说：&ldo;宜生多礼了，快到作战室内叙话。&rdo;

二人在指挥部坐定，参谋长郭寄峤把一份公文交给傅作义说：&ldo;傅副总指挥，这是忻口战役的作战计划，请你过目。&rdo;

傅作义仔仔细细地看着作战计划，又用心地用铅笔在上面圈圈点点，看完公文傅作义不解地问：&ldo;这份作战计划非常周密，依计划而战，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伤亡呢?&rdo;

卫立煌叹口长气说：&ldo;宜长兄，你也是多次指挥作战的人了，每一个战役都能够按着你的意志打吗?上命难违呀!&rdo;

傅作义赞同地点了点头。郭寄峤这时急呼着：&ldo;钧座，你的电话。&rdo;卫立煌过去接了电话，只听见郝梦龄在电话里哭诉着说：&ldo;钧座，锡九不才，愧对长官的关怀，昨日丢了南怀化，今日又丢1300高地，败军之将还有何面目去见三晋父老。钧座不处治职下，是出于长官的仁爱之心，我若不处治自己，天理难容……&rdo;

卫立煌惊呼着：&ldo;锡九兄，你听我说……&rdo;

电话没有了郝梦龄的声音，卫立煌只听到一声清脆的枪声。

郭寄峤跑过去接了电话忙问：&ldo;怎么回事?&rdo;

卫立煌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说：&ldo;宜生，锡九兄自杀了!&rdo;

傅作义猛地吃了一惊，片刻无言，继而说：&ldo;我提议让61军军长陈长捷接替郝军长的指挥。&rdo;

卫立煌说：&ldo;也只好如此了。咱们马上到第9军指挥部一趟。对，叫陈军长和我们一道去。&rdo;

（12）忙中出错

卫立煌一行骑马向第9军指挥部走去，前沿阵地上不时响起枪声，子弹的轨迹在天空划出一道道弧线，落在地上。天太黑，路又不好走，他们走了两个多小时才到达第9军指挥部。

临近村头，第9军的一个警卫排前来接应。原来是郭寄峤参谋长通知了军部。从警卫排长的口里卫立煌了解到，郝军长并没有丧命，王成彬参谋长打了他右手一下，子弹落在了房顶。

听到这样的消息，二位总指挥的心情稍稍放松了。第9军的指挥部在村头的一道土沟中，向阳的沟壁上一字排开有九孔宽大的水泥窑洞，这是以前的国防工事，现在用上了。中间的一孔窑洞里，灯光格外明亮。

卫立煌一下马，王成彬参谋长便迎上来说：&ldo;钧座，郝军长在屋里，现在他的心情平静多了，请钧座多加劝慰。&rdo;

卫立煌紧走几步，进入室内，上前拉住郝梦龄的手说：&ldo;锡九兄，我和傅总指挥看你来了。&rdo;

郝梦龄挣脱了卫立煌的手，&ldo;扑通&rdo;一下跪在地上号啕大哭：&ldo;我无脸再见钧座，锡九有罪，罪在不赦呀!&rdo;

卫立煌和傅作义把郝军长搀起来，左一句右一句地劝着，就是说不到郝军长的心里。

郝梦龄发誓要把丢掉的失地夺回来。卫立煌和傅作义交换了一下意见，决定中央集团军由郝梦龄、陈长捷担任正副总指挥。指挥54师、独立第5旅、61军一部、35军一部在15日凌晨1时向敌人发起进攻。

卫立煌讲完，傅作义问：&ldo;二位军长谈谈你们的想法。&rdo;

陈长捷建议说：&ldo;职下完全同意卫总、傅总的作战计划，因此职下建议，现在进入云中河桥和界河铺的职部722师217旅、第35军的218旅向下王庄一带疾进，抄袭敌之后方。以54师及独立第5旅、职部新编第4旅进攻南怀化和1300高地，这样可以加强我出击和反击的力量。&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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