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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1页）

（3）虎将怒闯美龄宫

正在此时大门，卫立煌风风火火闯了进来。何应钦见到卫立煌，便把火气发在他的身上。他大声吼着：&ldo;卫俊如你好大胆，这是你来的地方吗?&rdo;

谁知道卫立煌不买他的账，也出言不逊地说：&ldo;这是委座的别墅，我是委座的部属，怎么不能来?&rdo;

见部下竟敢顶嘴，气得何应钦脸色发白。他抖着嘴唇说：&ldo;放肆，这儿是中常委会的会址你知道吗?&rdo;

卫立煌微微一笑：&ldo;若说放肆，职下不得不放肆一次，日军进逼，华北危急，俊如请缨上阵，誓与倭寇决一死战!&rdo;

蒋介石见二人争得不可开交，忙说：&ldo;今天正在开会，俊如先回去，散会之后，我还要单独召见你。&rdo;

卫立煌说声&ldo;是&rdo;，行礼之后，退出会议室。

在国民党的部队里，等级制度十分森严，卫立煌怎么敢顶撞这位上司?这里还有一段因由。北伐时，在龙潭战役中，卫立煌的14师连续击败了孙传芳6个师的进攻，夺得首功。而何应钦在扩编部队时让刘峙当第一军军长，顾祝同担任第9军军长。卫立煌升任第9军副军长。卫立煌一气之下拒不上任，跑到上海休假，借以消极。何应钦自觉不妥，到上海造访卫立煌。何应钦在客厅久候，卫立煌在内室关照副官推说人不在。卫的话何在客厅听得清清楚楚，于是何应钦留下东路军总司令的名片，含恨而去。从此之后，何、卫结怨。

陈布雷走近蒋介石说：&ldo;介公，下面如何进行?&rdo;

蒋介石挥挥手丧气地说：&ldo;散会!&rdo;

陈布雷宣布散会之后，蒋介石步入休息室，这时张群也跟了进来。蒋介石对张群说：&ldo;岳军兄，今日的会上，你怎么一言不发?&rdo;

张群，字岳军，是政学系一派的领袖，早年留学日本，是蒋氏的智囊人物之一，现任中常委的秘书长。张群听了蒋介石的问话，反客为主地说：&ldo;以介公的意见，战与和孰利孰弊?&rdo;

蒋介石笑着说：&ldo;老滑头，我想听听你的意见，你怎倒问起我来了?&rdo;

张群不得不说：&ldo;敬之兄的意见，对一片赤忱，难能可贵。中日开战，中国必败。而焕章主战亦有道理，且不说乱党煽动，国民抗日呼声日高，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就是这个道理。&rdo;

宋美龄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个眉目来，便问：&ldo;依张先生之见，战与和皆不可取，岂不是让政府坐以待毙吗?&rdo;

而蒋介石却洞察出这个幕僚的思路，便对夫人说：&ldo;大令，让岳军说下去。&rdo;

张群轻摇着折扇说：&ldo;老子云：&lso;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rso;。战与和并不一无可取，关键是将二者统一起来，趋于利，避其弊，转化困境，变被动为主动……&rdo;

&ldo;请尽其详。&rdo;蒋介石已悟出其中道理，迫不及待地问着。

&ldo;我认为，战与和均不是目的，抗日图存，重要是个&lso;存&rso;字，以&lso;抗&rso;来争取时间，静观国际形势的变化，最后就是这个&lso;存&rso;字了。&rdo;

蒋介石越听越有兴趣，便催着说：&ldo;请岳军兄教我。&rdo;

张群得意地说：&ldo;赐教介公，岳军不敢，有四句话送你参考。&rdo;

&ldo;请讲。&rdo;

张群收住折扇，压低声音说：&ldo;和必乱，战必败，败而后和，和而后安。&rdo;

蒋介石心里一亮说道：&ldo;岳军兄高见。&rdo;

这四句话对蒋介石的思路有一定启导作用，前两句他是赞同的。后两句不可取。既然失败，怎能讲和呢?蒋介石有自己的主张。他认为日本侵华，损害了英美帝国主义的利益，要把英美也拖入战争，以强制强，才能胜利。因此蒋介石采用的是以抗战争取时间，静观国际形势变化，因势利导为我所用的方略。

深夜10时，蒋介石在华丽的美庐召见卫立煌。卫立煌走进召见室，双腿一碰毕恭毕敬地行着军礼说：&ldo;报告委座，俊如鲁莽，私闯会议，请你处治。&rdo;

蒋介石坐着没动，只是招招手，让卫坐下。蒋介石说：&ldo;军人嘛。应该具有军人的气质，我就很欣赏你这性格。&rdo;

卫立煌没有坐下，继续解释着：&ldo;俊如冒犯委座，不为别的，只是为了抗日。&rdo;

蒋介石说：&ldo;坐下谈，坐下谈。今天召你来就是为了这个事情。你的第14集团军在什么地方?&rdo;

卫立煌答着：&ldo;职部如今驻守河南新乡。&rdo;

&ldo;这个……这个……训练团你就不要参加了，中日之战，在所难免，你立即回去整训部队做好驰援平津的准备。&rdo;

卫立煌精神抖擞地站起来深施一礼说：&ldo;委座若没有别的事情，职下告辞。&rdo;

送走卫立煌，蒋介石在院里站了很久，他望着远处的上海，一个谋略闪现在心头。

第一章虎将出山（1）北…

1937年7月下旬的一天，平汉铁路上一列军车在飞驰，紧接火车头的是三节蓝钢皮客车，这是部队长官的指挥室兼卧室。客车后面是十几节平板车，前几节是炮车，上面放着迫击炮、平射炮、山炮、野炮，炮车后面坐着各连的士兵。蓝色的指挥车上贴着醒目的标语：&ldo;支援平津，抗日救国!&rdo;&ldo;大将难免阵前亡，何必马革裹尸还!&rdo;&ldo;卫我平津，还我东三省!&rdo;车上的士兵一律短衣短裤，他们抱枪而坐，头上的钢盔、枪上的刺刀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铁路边的老百姓只见过装备低劣的杂牌军，没见过轻重机枪齐全，还有高射机枪和反坦克平射炮的正规军，他们一边看着，一边指指画画议论不休。士兵们精神抖擞，军纪严明，当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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