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郝心里没来由地&ldo;咯噔&rdo;一下,他身体挺自然的就担心起他爸来,毕竟父子亲情血浓于水,恨有多深爱就有多深。只是他心里还挺解恨的想,老混蛋好好的怎么就住院去了,难道是要去见马克思了?
胡锐见路郝不搭腔,遂接着往下说:&ldo;你爸吧倒是没事,就是你爸的新老伴儿不太好……&rdo;
路郝听了前半句稍微放下心,听到这后半句,他又特别好奇那个刘姓女人是怎么个&ldo;不好&rdo;法?于是忍不住问道:&ldo;那女人怎么了?&rdo;
&ldo;胃癌晚期,最多再撑两个月吧,那女人自己不知道。&rdo;
&ldo;哦。&rdo;除了这个字,路郝也说不出别的。
&ldo;说实话你爸看起来也不太好,白头发特别多,跟我印象中的完全不一样,今天我都没认出来那老头儿是你爸,还是他主动跟我打招呼我才认出他来的,想当年路叔年轻那会儿多意气风发啊。&rdo;
&ldo;你说我爸是不是命太硬,他怎么就那么克妻呢?&rdo;
&ldo;啊?你说什么?&rdo;胡锐不太能跟上路郝说话的节奏,两人好像不在一个世界,但说的又确实是同一件事。
&ldo;算了,没什么…&rdo;
&ldo;我说你要不要看看你爸来啊…&rdo;
&ldo;我这面都凉了要先吃饭了,等我一会儿有空给你回过去。&rdo;
&ldo;好吧。&rdo;
路郝挺后悔开免提的,他本以为胡锐是又想出什么幺蛾子来要点菜吃,所以想叫小文一道听听,大家还可以一起研究研究。结果没想到又是家丑,要说他也没把文寒当外人,可是他毕竟觉得这是挺影响心情的一件事。
&ldo;怎么不吃饭?吃啊,要不面都糊在一起了。&rdo;路郝看着文寒的饭碗,好像跟他一样一筷子都没动,他说完就大口大口的吃起来,好像那面特别好吃。
文寒看路郝这反应,什么都没说,也默默吃起面来。
路郝一边吃面一边想,怪不得昨天小孙在翱翔喝的烂醉如泥呢,原来是去借酒消愁了。他忽然特别同情起孙志智来,哪个有妈的孩子要是让路爱国当爹,甭管是亲爹还是后爹,最后准变成像棵糙的没妈的孩子。
听胡锐那意思,那女人就算现在不死,那也是离死不远了,如果她将来去了地下见到他妈郝文慧,两个女人会聊些什么呢?
路郝忽然有点想笑,但还是忍住了。他又觉得很悲伤,路爱国才跟那女人扯证不久,那女人就要撒手不管老混蛋了,应该是觉得挺解恨的一件事,可他就是觉得高兴不起来,生死不由人。
本来是该挺好吃的鸡汤面,他还给文寒他们俩一人扯了一个鸡大腿打了一个鸡蛋,可是冬天太冷了,就打了一个电话,那面条凉的太快,吃在嘴里也没有往日那么好吃了。
要不是今天早上着急煨鸡汤,文寒也不会落下东西在家里。
☆、春节
医院里总是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消毒水味,经年不散的充斥在各个角落。
孙志智始终没管路爱国叫过爸爸,他一直都叫他路叔叔,尽管路爱国已经和自己妈妈扯了小红皮的结婚证,但这依然不能让他自自然然的叫他一声爸。
&ldo;路叔叔,你回家休息休息吧,医院这里有我和阿姨照顾,你放心吧。&rdo;孙志智对眼窝深陷的路爱国说。
路爱国看着在病床上睡着的刘淑芳,轻轻叹了口气,对孙志智说道:&ldo;那我明天早上再来。&rdo;他对着请来的看护阿姨又嘱咐了几句,这才依依不舍的与屁股底下的椅子分来,扶着膝盖缓缓站了起来。
孙志智点了下头:&ldo;好。&rdo;这是他第三次劝路爱国回家,老爷子前两次很坚持,可他毕竟老了,体力也不比年轻那会。这么熬鹰似的看护病人,病人先没怎么样,倒要把照顾病人的家属给累倒了。
路爱国出病房门的时候把孙志智推了回去,说道:&ldo;不用送我,回去看着你妈吧。&rdo;小孙到底不是自己亲生的,二十年过去了,这孩子跟他总是客客气气礼礼貌貌的,他宁愿孙志智像自己亲生的那个孩子,总是跟他对着干让他不省心,可惜…
孙志智看着路爱国略显佝偻的背影,心想路叔叔真是老了。
想当年郝文慧还在世的时候,路郝特别恨他爸和那个抢走他爸的女人,这股恨意一直持续到路郝长大成人之后,才慢慢变得淡了。
因为随着人的年纪越长越大,需要耗费心神的事情就越来越多,这点仇恨再也不能占据路郝全部的生活,但在他心里,这仇恨总不会完全消散,并会一直占有一席之地。人的内心产生一旦某种情绪,大部分时候都是无法自主控制的。
可当他白天接了胡锐那个电话之后,他突然就没有那么恨了。打比方来说,这就像一颗经年壮大的恶性肿瘤,突然之间神奇的缩小了,连医术高明的专家和精密无敌的仪器都分析不出来是为什么,他们只能看到数据在不断降低,不断缩小,却找不到最原始的源头在哪。
小时候路郝也曾幻想过无数次,将来他长大了要怎么报复路爱国和那个姓刘的女人,可直到听说那女人还有两个月生命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或许有些荒唐的可笑。
生死为大,如果说时间是治愈创伤的良药,那么生命的轮回消散,或许可以算是一种解脱。这件事并不能用好坏与否去下定义,只是不同的人,看问题的角度一定会不一样。路郝不太了解生命的意义,他觉得人死了,应该代表着重新开始,就算想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但很多时候,人总要学着放下。
路郝晚上去翱翔的时候,发现胡锐难得没来,而李泽雨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他随口问候一句李泽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就见对方摇头苦笑着说没事。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各人有各人的烦恼。人家不愿意说的事情,实在没有必要追着问。
洋人的圣诞节过不几天,就正式迎来我们大□□的元旦。短暂的小年过了之后,才要准备一年一度真正的重头戏了。
学校早早就放寒假了,而且一放就是一个月。文寒又从朝九晚五的上班族间歇性地变成了一个&ldo;无所事事&rdo;的社会闲散小青年。所以说不怪每年各省各地的师范大学总是那么热门,招生总比别的高校顺利,就冲这一年里至少三个月的&ldo;忙里偷闲&rdo;,就是别的工作带不来的好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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