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少了狄怀英，身边便不会再有任何人。

第二日，武则天收到了狄仁杰递交的辞呈，她反反复复把那张辞呈看了好几遍才抬头：&ldo;狄卿，你做事真的是越来越出乎朕的意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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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仁杰对着武则天一礼：&ldo;承蒙陛下错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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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叹一口气：&ldo;罢了，你心已不在长安，强留你于朕也无益，你且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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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谢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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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此次出行，你要多久才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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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臣不知，或许一年两年，又或许三年五年……&rdo;

&ldo;甚至可能一辈子都不回来了是吗？&rdo;

狄仁杰：&ldo;……&rdo;

武则天把辞呈往桌上一扔：&ldo;你走一日，长安城京兆尹之位便空一日，走十日，便空十日，走十年，朕便空他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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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仁杰一怔：&ldo;陛下，朝堂上许多有才之士皆可任此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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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但朕心中的治安官，只有你一个，朕会让少尹暂代你的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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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仁杰还欲再说，却被武则天打断：&ldo;好了，朕意已决，你无需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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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仁杰知此事再无转圜的余地，他后退三步，拜倒在地，完完整整恭恭敬敬地给武则天行了最后一遍最庄重的朝堂之礼。

武则天知道，这个人，她是彻底留不住了。

&ldo;吾皇，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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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卿……平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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