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发送于零点零一分的消息。发件人:谭玉谨。同时还有零点没有接到的来电。【你十八岁的生日愿望是什么?】发送于半小时前,沈迭心正在看着南南放烟花的时刻……“要许愿了吗?”“嗯。”“我猜你这个愿望……是不是和我有关?”“你怎么知道?”“你的生日愿意,为你自己许。”“那我希望……”“别说出来。”“啊对对,我忘记了!”十八岁的生日,沈迭心还没有和任何说过。他也那么认真地要求沈迭心保密过。已经过去那么久了,都已经说过要享受当下了,为什么还要知道那个答案呢?回荡在耳边的仿佛不再是南南开心地笑声,而是阵阵摇晃的变奏曲,急促颤抖着诉说着此刻的畏惧。沈迭心的摇摇欲坠已经溢于言表,谭臣放下怀里的南南。“怎么了?”谭臣问。沈迭心放下手机,眼底是一片深色。在这样不着温度的注视下,谭臣脸上的笑容还在,只是笑意正在慢慢退去。“南南,你自己去玩吧,注意安全。”他用最后的笑容都在南南身上用尽。沈迭心嘴唇颤抖着,“到底怎么了?”谭臣扯动嘴角,“你在说什么?”被蒙住的眼睛,可是沈迭心的鼻子已经更早闻见谭臣指尖的消毒水味道。“告诉我吧……他是不是在医院?”-病房里的各种仪器发出冰冷的声响。前来做手术前检查的医生面容冷峻。对于这场结果未知的手术,每个即将参与进去的医护都不敢懈怠。这里最为放松的却是躺在病床上的人。他已经能够平静地对待所有人,温润英俊的脸上写满宽容。任何人得知即将面对死神的人是他,都会发出惋惜的感叹。就他本人而言,他这样自在也是因为早已放下所有。除了一件事他还有些担心,其他的,他都全部放下了。病房发出“咔哒”一声。这扇不该开启的门忽然从外打开。站在门外的青年面容清俊,白皙的脸上挂着因为赶来而流下的汗珠。他起伏胸膛,怔怔地看着病房内的一些,脸上的血色在接触到病人的瞬间全部消失。医生正要做出驱赶的行为,但被叫停。“你们先出去吧,我有些话先单独和他说。”谭玉谨坐起身,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和正常人一样,虽然他现在这幅样子怎么都不像没事,可他还是维系着这些能给沈迭心的安全感。“都出去,等一会也是一样。”谭玉谨手术的成功率极低。他在用最后一点希望和病魔谈判。他说,自己还想多看一看这个世界,无论是好是坏,他都愿意面对。“我还没有陪你过明年的生日。”可是沈迭心的生日在理冬天很远的夏天。谭玉谨也许,等不了那么久了。思绪随着周围压抑的啜泣扩散开来,在医院的墙壁上留下无形的痕迹。这样崩溃的场景每天都在这里上演。只是并非身处其中,都无法理解这些眼泪到底是虚情还是真心。相比谭母还能哭出来,沈迭心却像是木了似的,只呆呆站着,融入这片哭声里。“为什么我们家总有你的事?”谭母悲愤欲绝。最爱的儿子危在旦夕,她已然忘记了自己的端庄和大度,在沈迭心面前展现出包裹在愤怒下的崩溃。“你祸害完了他弟弟,还要来祸害他……”她浑身颤抖,说话的声音虚实不定,但却被一只横插的手拦住。她不敢置信地抬起头,和谭臣复杂隐忍的目光对上。谭臣:“人是我带来的,面是我哥要见的,这些事情他都不知道,要怪就怪我和我哥选了同一个人,而不是他。”他声音一向低沉,这段话却说得沙哑至极。沈迭心所担心的,他同样担心。沈迭心所期盼的,他同样期盼。他也自私地想象过如果谭玉谨一病不起,那他就能心安理得地取代谭玉谨在沈迭心心里的位置。可是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谭玉谨在沈迭心里的位置。如果谭玉谨死了,他该如何和一个死人比较。他只能在这个时候,陪在沈迭心身边,祈祷自己血缘上最亲近的哥哥、无法超越的情敌能够顺利完成手术,健康长安。-从到达医院的那一刻开始,沈迭心觉得自己仿佛身在无法醒来的清醒梦中。他眼睁睁地看着谭玉谨在他面前被推进手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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