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桑子弼的嗓音说道:“姑娘自来太行,便以晋王的宫主自居,可是一切所作所为全都令人难以忍受。”
阴沉老者也跟着道:“老夫到今日才知,近日太行所发生的每一件事情,俱都是你在暗中弄的名堂。哼,我真不知你到底存的是什么心!”一顿又接着道:“就以今天的事来说,如果不是桑庄主老谋深算,我等俱还蒙在鼓里,真不知要造成如间一个局面。”
雪山盲叟怒道:“汝等如此处心积虑,意欲夺取先王的遗宝,如若不是宫主聪明机智,只怕早已落入汝等计算之中了。”
桑子弼哈哈笑道:“今天燕山宫主已经入陵,真真假假总该有个辨认了吧。”
雪山盲叟哼了一声道:“不论宫主的身份如何,汝等俱无权过问。”
桑子弼微微笑了一笑道:“公孙龙,你在别人面前或可强嘴,在桑某之前你少来这一套。”随即把手一伸道:“还不与我把东西拿出来!”
雪山盲叟似乎对他甚是忌惮,不由自主地退了两步,翻着白果眼道:“瞎子受先王之托,岂能把东西随便交给你?”
桑子弼脸色一沉,冷冷道:“先王何等之人,岂会把后事托付给你?简直一派胡言。”一回头对群雄扬声道:“诸位江湖同道俱请过来,今天咱们务必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不可。”
场外的谢清文、张南、郑仲虎、黑袍老者等人,俱都纷纷行了过来。
桑子弼拱手道:“兄弟自退隐以来,原不准备再过问江湖之事,只是近日太行之事,已无法令人缄默,还望在场同道听我一言。”干咳了两声又道:“无可讳言,诸位前来太行俱是为了先王藏宝,但有无其事,是何人传出这消息,此是第一件需要查明之事。”
目光四下一扫,扬声又道:“自诸位来至太行后,连接使发生了焚‘不醉居’、截杀离山之人、暗传五毒帮追魂令、以及劫持张谢二家子女等事情,这些事情是谁干的?
诸位一定是极望明白。”
雪山盲叟冷笑道:“这还用说么,明眼之人一望便知。”
桑子弼呼了一声道:“诸位一定认为火焚‘不醉居’,截杀高山之人是本庄干的,传出五毒令,劫持谢家公子是五毒婆廖大婶所为,可是事情并不是这样的。”
陆文飞与黑龙翔藏在暗中,原不准备出面,但陆文飞想起火焚‘不醉居’之事,不禁满腔怒火,大步行出道:“我问他去。”
黑龙翔急待拦阻已然不及,只得也行了出来。
陆文飞一飘身进入场中,大声道:“火焚‘不醉居’确是避秦庄所为,在下可为人证。”
桑子弼愕然道:“陆兄凭什么可说是本庄所为的?”
陆文飞道:“在下那晚几乎被烧死,我怎不知道呢?”
桑子弼道:“那你如何一口便咬定是避秦庄所干的?”
陆文飞道:“那晚领头火焚‘不醉居’之人就是贵庄的紫衣龙女,这是在下亲眼所看见的,绝错不了的。”
桑子弼想了想,扬声笑道:“这就是了,兄弟何来的妻妾?迄今膝下独虚,我哪来的女儿?这显然是假冒的了。”
陆文飞不由怔了,沉忖有顷道:“你不用推辞了,那几天司马温不是常去‘不醉居’吗?”
桑子弼点头道:“那是兄弟着他去查问陆兄与王姓少年的来历,也许人家就借这机会行事,意欲将责任推给本庄。”
谢清文已然有些不耐,冷笑插言道:“桑兄推说这些事情不是贵庄与五毒帮所为,那究竟又是谁干的。”
桑子弼仰面笑了笑道:“那还用说吗,自然是燕山姑娘指使雪山盲叟干的。”
谢清文摇摇头道:“此事兄弟有些不信,犬子明明是从古陵救出来的。”
桑子弼冷冷道:“她对古陵道路,比廖大婶还要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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