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师，你又要拜师？

闹着玩呢。

“啊？不行吗？”

可能是何禅的语气太过强硬，侯明明以为他不同意，一时间，整个人都蔫了。

“可以。”

咦？侯明明惊讶的抬头。

“不过你想修炼，得先测资质灵根，如果这两样你都合格了，就能踏上修行之路。”

何禅就像真的要收他为徒一般，耐心和他讲解修行的基础知识。

渐渐的，侯明明听的入了迷。

同时，心底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愤怒与阴翳浮上水面。

既然你会教，为何当初那样对我！

还是说，你就是单纯的看我不顺眼？

呵！

那现在又算什么？

同情？施舍？

亦或者你喜欢这样弱小、可怜如同莬丝花般缠着你的我？

六子低头，嘴角慢慢咧开，且越咧越大，如同一只正陷入癫狂边缘的怪物。

同一时刻，他眼底的恨意往外蔓延滋生，几乎凝为实质，然而很快，这一切被他收敛，化为了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真好，我也喜欢现在的你。

何禅话锋一停。

抬头环顾四周。

他总觉得，刚才有人偷窥他。

“怎么了？”

侯明明语气温柔，关切问道。

顺便不动声色的捋了捋袖子，遮住手背上不小心露出的一只眼睛。

“没什么。”

何禅皱眉，摇了摇头。

“应该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