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风肯定:“没错,我们昨天遇到来凤,她说她儿子也在井里,应该都是被淹死的。”
路明月继续说:“我发现那小鬼对甲家孩子应该是没有恶意的,一人一鬼玩得很欢。然后我就听见,甲家孩子叫那个小鬼叫哥哥。”
众人感觉吃惊,甲家的孩子在外人面前不会哭不会笑更不会闹,可竟然对着一个鬼叫哥哥,肯定有蹊跷。
顾清风皱眉,思索半晌,“我明白了,我们去报官吧,自有分晓。”
顾清风等人去县里报官,说甲家后院井里有两具尸体。
很奇怪的是,来凤和她孩子明明已经死了很久,但井里的尸体完好无损,除了浑身没有血色,竟然同正常人无异。
看戏的人都猜测,这里边定是有冤情。
官府派仵作验尸,一大一小都是被淹死。来凤的衣服有被撕扯的痕迹,头发半散半绑,后脑勺有明显的被敲打的痕迹。从小孩子的胃里,发现了有毒药的成分。
这就更加确定,这一家人一定是被人所害,而不是自己失足跌落。
周围人原本在看戏,知道这一家人可能是被甲家残害之后,都唏嘘不已。
县官叫人把甲家人和两具尸体抬回府衙,众人在外围吵闹谈论的声音激烈。
由于甲有为夫妇无一人承认,甲家家丁也闭口不言,县官对整个甲府彻查,发现甲有为这些年贪污了不少朝廷拔下来的银两。
见到这样的情形,一开始害怕惹祸上身的村中百姓,一个个义愤填膺。纷纷出来提供线索。
一位年轻女子站出来:“民女季婕,拜见县官大人。民女有线索要提供,民女曾经两次,看见甲有为在他家后院,意图强要来凤。民女认为,来凤的死跟甲有为脱不了干系。”
甲有为跪在堂上,听见这话非常生气:“我要她那是她的福气,有多少人抢着求我我都不要。”
县官拍案,制止甲有为的喧哗之声,问到:“季婕,可有其他人证。”
季婕点头,从人群里拉出一个步履蹒跚的老人,“我娘也能证明。”
县官问道:“大娘,请问你女儿说的话是否属实。”
大娘颤颤巍巍,跪下回答说:“千真万确,小民亲眼所见。”
李翠微听见这些话,直接黑了脸,站起身来,走到甲有为旁边,“好你个畜生,我说你怎么突发善心,说要收留李拐夫妇,原来你是看上了人家的媳份儿,我跟你拼了。”
说着,李翠微用自己的指甲去挠甲有为的脸。
甲有为脸上被划出几道印子,怒气横生,一把甩开李翠微,“你还有脸说我,你还不是去勾搭那个丑八怪李拐,你以为我不知道?我这么多年没孩子,李拐一来你就生出来了,那孩子是的野种还不知道呢!”
两人在堂上打起来,你死我活。
县官差衙役把两人分开。
这时,又有百姓状告甲有为向百姓索要高额税款。
甲有为此时情绪很激烈,直接当堂对骂:“我收你一点钱怎么了?你们挣那么多钱,难道不是因为我每天劳心劳力吗?放花灯那条河还是我家的呢,你们不交钱凭什么白用?”
县官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就甲有为私吞朝廷拨款,索要百姓钱财,按照律法,应当判抄家杀头之罪。
不过夫妻两人始终不承认自己杀人,县官派人接来甲有为的孩子,当场验亲。
孩子不是甲有为的。
甲有为半辈子生不出孩子,好不容易老来得子,现在竟然告诉他孩子不是他的,他情绪彻底崩溃,冲上去掐住李翠微,“好你个娘们儿,竟然真的是跟李拐生的孩子,我说这孩子怎么不像我。你知不知道,我把来凤那个娘们抛尸了都没动你一下,就是因为觉得你肚子争气,能给我生儿子。”
衙役又来拉开甲有为,甲有为此时正在气头上,他奋力挣脱,走到家丁兴旺面前,对着兴旺吼道:“你说,之前李翠微是不是让你去买过砒霜。是给谁用的?准备给我用,还是给李拐用的?你说。”
兴旺跪在地上,被吓得说不出话。
后排一个白胡子老头站出来,“我记得,兴旺确实来我药铺买过砒霜。我一开始没给,晚上发现有人在药房鬼鬼祟祟,发现兴旺正在往瓶子里装砒霜。当时没来得及报官,让他跑了。”
甲有为揪住兴旺的衣领,“快说,砒霜去哪儿了?”
兴旺不肯说。
县官让人把兴旺拖出去,按理,盗窃应当仗打五十大板。
在打到第三十大板时,兴旺撑不住,终于开口说,药是给李翠微的,被下到李拐的饭里。
甲有为横竖也是一死,把自己罪状供认不讳。来凤长得漂亮,他看第一眼就起了色心,想着收留到府上更方便自己做事。没想到这个女人不知好歹,说什么也不从,惹怒他好几次。最后一次还说要去报官,他很生气,一棍子敲晕来凤,把她扔到后院的井里。
李翠微一开始不愿意承认罪行,县官命人仗打三十大板,打得屁股血肉模糊,承受不住,也从实招来。
李翠微本来是妾室,甲有为也并不是经常来看她。李拐来到府上之后,有意勾搭她,她半拒绝半顺从,最后跟李拐厮混到床上。厮混不久,她就怀孕了,故意谎称是甲有为的。甲有为妻妾那么多,只有李翠微怀孕了,兴奋的直接把李翠微提到正妻的位置,还给了李翠微不少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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