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说,萧澜也就这么听,末了银子摆到桌上时,刘太守默默擦了把汗,连说:&ldo;不敢不敢,这几片山荒了太久,不值这个价。&rdo;
刘太守倒不全是假客气,因这与他们私下卖李子不同,山林在衙里确实是有底子,租子多少最后要归入公库,他总不能白纸黑字的写一个价钱,实际收的又是另一个价钱。换做一般的平头百姓他兴许敢,萧澜这里他是没那个胆子。
最紧要的是,再有俩月他就走了,回京前萧澜必定会上一份奏报禀明他在濮阳最后几个月的表现,这个时候卡要好处不是作死么。
萧澜也就是让他过过眼瘾,见他一副诚恐的样子,便悠悠道:&ldo;既如此,那便按大人说的价钱拟字据,劳烦你跑一趟,若不嫌弃,午间在我这里用顿便饭。&rdo;
刘太守满口应承,租价相当于白给,萧澜的身份又不必缴税,只要山上能出东西,便只有赚的没有赔的。
他又拿出一份奏报呈给萧澜,&ldo;这是下官要发进京的折子,请侯爷给过过眼,看哪里还需要润一润?&rdo;
‐‐这份奏报本该八月底便发,他晚了几日,又特意叫萧澜看,意图挺明显。
萧澜打开扫了扫,果然,拐弯抹角的全是对他的溢美之词,几乎把中秋那仗的功劳全呼啦在他身上,萧澜哭笑不得,&ldo;刘大人对萧某赞誉过盛了。&rdo;
刘太守心说你就偷着乐吧,面上还肃容道:&ldo;不不不,是下官笔拙。&rdo;
萧澜瞧他不点不透,遂将他的折子推回去:&ldo;刘大人求的是官道通达,萧某没有那份心力,求的只是个闲适。上月底我的折子已抵京,刘大人能在濮阳安守三年,中秋那日也有赖你带着百姓护城,这自见你的爱民之心,我在奏报里已一一详述,我有成人之美的心,端看大人给不给这个机会。&rdo;
哎呦!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刘太守若还不明白,那他也莫回京了,就地挖个坑施点儿肥,等着长榆钱儿算了。
差点儿好心办坏事。
萧澜见他明白了,道:&ldo;你是此地的父母官,折子上不必太过自谦,否则反倒有相互吹捧之嫌。我这里也无需避,丁点儿力未出也说不过去不是?&rdo;
刘太守连连点头。
午饭吃得分外融洽,刘太守饮了不少酒,走时脸红耳热,若非萧澜身份在那,他估摸得眼泪吧嗒地与人好好诉一番衷肠,上轿子时很有些飘飘然。
没走多远,便听有人唤他,掀开轿帘见是一个婆子带着个丫头,看方向应是打侯府来的。
刘太守醉眼朦胧:&ldo;二位,可是侯爷还有事吩咐?&rdo;
那丫头忙摆摆手,将挽着的婆子稍往前推了推,小声道:&ldo;是我们允大娘有事想请大人帮忙。奴婢等原先也在宫里头服侍过,日子久了,挺惦记宫里头姊妹,烦请您给捎个口信。&rdo;
说着,递上一枚玉牌。
刘太守飘是飘,但&ldo;显阳宫&rdo;三个字还是认识的。‐‐皇后娘娘宫里的牌子!
酒醒一半,他双手捧着玉牌,茫然道:&ldo;捎什么口信儿?&rdo;
那丫头掩唇笑了笑,遮了半张脸,又转身似和那位允大娘说话,末了道:&ldo;我们大娘说了,走前宫里的彭大娘给她送了东西,前先事多,没顾得上用,前几天才使上,好着呢,叫大家伙儿甭惦记。只是来这儿头一天就遇着了匈奴,吓了一顿,没了不少人。&rdo;
刘太守点点头,那丫头便又抿嘴一笑,福身说:&ldo;那便有劳大人了。&rdo;
她身后那婆子也矮身一礼,从始至终都没亲口与他说一句话,他暗暗道,果然是宫里出来的,都是鼻子朝上看人。
等轿子再次起行了他才想起来,刚都没说叫他找谁去寻那个彭大娘?
后转念一想,也不拘哪一个,他有这宫牌,进宫时驱个小太监便能传话,有这宫牌的定也不是三四等的粗使奴婢。
他想到显阳宫,立即又想到皇后娘娘的外家沈氏,这如今是大齐第一世家,他越想越远,两手搓着玉牌,真觉官运来了,挡也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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