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他仿佛带了一张&ldo;君子端方&rdo;的面具，乔轻舟看到的那些失望与落寞，全都烟消云散不见了。

乔轻舟忽然有点替他心疼。

&ldo;你怎么会这么想?&rdo;

&ldo;那到底是不是?&rdo;乔轻舟固执地想知道答案。

其实这样的乔轻舟有些不礼貌。

要在平时，她根本不可能对一个不熟悉的人问出这种问题，但今天不仅问了，还硬要问出一个结果来。

慕少倾竟然也没觉得她有什么不对，反而神情认真地想了想，&ldo;刚才我误以为你认出了我。

&rdo;

他停了停，又说：&ldo;我们以前的确见过，但你可能不记得了。

&rdo;

菜场那天，果然不是第一次见面!

乔轻舟面上不好表现得太过明显，因为他口中的&ldo;见过&rdo;自己完全没印象。

&ldo;就在这里，&rdo;慕少倾继续说，&ldo;那天也下着雨……你，哭得很伤心。

&rdo;

乔轻舟的脸颊飞快地染上了一层热意，嘴上却仍打趣道：&ldo;所以你当时多看了我几眼?&rdo;

&ldo;在这里哭得很伤心&rdo;这种事，她只做过一次‐‐母亲下葬的那天。

之后她就算来到这里，也没有再哭过。

当时的她，有多狼狈不堪，可想而知。

那个软弱可欺的自己不提也罢，她正想换个话题的时候，又听到他说。

&ldo;当时你一个人，身边没有其他人。

&rdo;慕少倾说这话的时候，咬字略微重了一些，带着某种不合时宜的遗憾与……自责。

乔轻舟一顿，蓦然抬头。

她盯着慕少倾看了一会儿，然后笑了，笑容有些勉强，&ldo;呵呵，当时不是有你陪着呢吗?&rdo;

&ldo;我没有‐‐&rdo;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生硬，慕少倾停了一会才又说：&ldo;后来雨下得太大，我也走了。

前段时间来看房子，在小区里又看到你……抱歉，这些都没跟你提过，想必你很困扰?&rdo;

乔轻舟发现，这个在她不知情的时候见过自己的男子，总会为一些别人看来什么都不是的事情，跟她郑重其事地道歉。

这种感觉，就像某个她不知道的情况下，慕少倾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至于是什么事她不记得，而知情的慕少倾却也不愿提及。

可他们从来没有过这么深的交集。

&ldo;……困扰倒说不上，就是觉得有些奇怪，&rdo;乔轻舟边说边伸手去接伞沿落下来的雨滴，&ldo;少倾……&rdo;

第一次这么叫他，乔轻舟有点不习惯，轻咳了一下，&ldo;你……你妈妈是怎么……&rdo;

&ldo;车祸。

&rdo;慕少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