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海棠拭了拭眼角，低声道：&ldo;这也非你的过错……便是与她朝夕相处于我，也为看出她何时起了死心……真、真是个死心眼的傻孩子!&rdo;

身后事如何操办，谢妙音只趁着那日偷偷讲了数句与陈迟听，中间夹杂着无数闲言，让人难以察觉。

&ldo;我晓得的。

&rdo;陈迟哑声道，&ldo;最内疚的是阿姐……我又如何敢再伤怀。

&rdo;

&ldo;那是?&rdo;

&ldo;周公子从来后一直陪在阿姐身边。

&rdo;

极目远望，小山头上正立着一处新坟，坟前一站一坐，倒映着两个人影。

&ldo;傻姑娘。

&rdo;刘拂倾酒于地，&ldo;贺子寅怕是至死都想不到，他使你做棋子暗害他人，最后会断送了自己的性命。

&rdo;

&ldo;只是我也想不到，你竟会如此……&rdo;

那碑上&lso;清歌夫人&rso;四字，正是太孙妃闻讯后，为谢妙音求来的封赐。

&ldo;大师奏操，荣期清歌，沉微玄穆，感悟悟灵，此亦天下之妙音也。

这清歌二字，极衬你。

&rdo;

清歌二字，却是刘拂为她选的。

&ldo;三娘，放榜之后我便要北上，怕是不能常来看你了。

&rdo;刘拂轻叹口气，弯腰用指尖划过碑上阴刻文字，&ldo;不过只要南望，便是在望着三娘你。

&rdo;

她的声音哽在嗓中，白玉似的脸憋得通红，眼中却无一丝泪痕。

&ldo;阿拂。

&rdo;周行轻按着刘拂肩头，感受着掌下颤抖，心也紧缩成一团，他轻叹口气，恨不能以身相待，&ldo;你且哭出来吧。

&rdo;

刘拂摇头轻笑道：&ldo;我答应了三娘，绝不伤怀。

&rdo;

这数月来，周行已劝过刘拂许多次，只是从未奏效。

&ldo;我无事的。

&rdo;刘拂伸手遥指，&ldo;你看。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