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刘老爷离开时面色好像不佳，看起来好像肚子拉多了似的。

而且见到我就让我安静睡着，说自己腹痛不适今夜回家睡觉。

&rdo;小艾细细回想。

她当时还想要为他请大夫但被按了下来。

刘老爷的脸在昏暗交界处略显阴森，门外还喧哗一片，歌女的嬉笑声时不时地传来。

熄了灯的内房静如死水，真玉的声音软绵绵飘动似海藻：&ldo;刘大贵，别急，会有办法的。

&rdo;

刘大贵嘴角抽搐，额上虚汗细细密密一片，脸上露出不知是笑还是哭的表情：&ldo;你好好睡，应了你的明珠改日送来。

&rdo;一说完就头也不回地离开。

不知怎地，小艾感觉头特别重，本还想给真玉倒杯水再睡，谁知就闭闭眼凝神休息那么片刻功夫，眼睛一闭一睁后今夜成昨日。

&ldo;这个刘大贵有古怪!&rdo;刚还七分的怀疑，赵辞现在是七分的肯定。

刘大贵确实古怪至极，他来妙音轩的时间总是不偏不倚在淼淼献歌前后，偶尔出手阔绰却在涵郡不闻其名。

是土豪还是赌贼?平日都夜夜留宿，恰恰是昨晚腹痛离开，然后真玉毒死床上。

&ldo;刘大贵除了与真玉接触外还和其他人姑娘接触吗?&rdo;江彦怡问。

小艾想了想摇摇头，又补充道：&ldo;说也奇怪，有次杜姐恰巧过来，他在内房呵斥她干扰他好事，让杜姐离开。

因为他是小姐常客，一次两次这样，大家以为他脾气古怪，后来杜姐就不再过来了。

就跟、跟躲着杜姐似的。

&rdo;

线索一丝丝一条条地串联起来。

江彦怡紧锁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

&ldo;大人您是发现什么了吗?&rdo;看到江彦怡老神在在的模样，赵辞迫不及待地想听到他的见解。

本还想要捉弄一下赵辞，可注意到他勉强的站姿，江彦怡改口道：&ldo;你审问已经结束就回房吧。

&rdo;

&ldo;不不不大人，我还想要跟着您学习一二呢。

&rdo;赵辞是那种一旦全身心投入就会屏蔽其他干扰的人，此刻对案件的好奇和对真凶绳之于法的期待让他忘记背后的伤痛。

不过忘记不是不存在，江彦怡伸手一拍，赵辞的叫声和惨叫鸡有得一拼。

&ldo;你确定你还能站着?&rdo;明明是好心的劝告，从江彦怡嘴里说出，听在赵辞耳里那就是对弱者的鄙视和不屑。

赵辞不满道：&ldo;大人你怎么可以小瞧‐‐啊!&rdo;大话还没说完，赵辞就被江彦怡叫来的人关出门外。

&ldo;我是大人，案子自然我来破。

&rdo;站在门内的江彦怡冲在外跳脚的赵辞说。

见他坚持，赵辞也不是死赖着的人。

门在眼前缓缓关上，他连忙几步走向前朝江彦怡说：&ldo;大人，知道结果了一定要告诉我呀。

&rdo;

门砰的一下关紧，也没见江彦怡回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