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曾凡目露凝重之色，他一直摸不透这两人的性格，但是从陈焱的这句话以及段小楼明显认同的态度来看，这两人对于人命的漠视比他预想的还要严重。

如果不多加管控，很难想象以后这两人会变成什么样子。

这一刻，曾凡的心中头一次强烈希望这两人加入到自己的队伍中来，不是为了多一分助力，而是为了少一点麻烦。

段小楼对于曾凡的想法浑然不知，当然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在意。

他接着陈焱的话解释道：“你们难道对异能是如何产生的、如何运转的这些都不感兴趣吗？”

邓凤与曾凡当然不会不感兴趣，事实上，每一个异能者都希望弄清楚这些，然而这个问题始终没人能够研究清楚。

也曾有人想要用异能者做实验，但是他们只能找出异能对人体的一些基本影响以及它的外在表现，并不能将异能单独提炼出来加以研究。

段小楼见曾凡与邓凤明显心动的表情，带着有许诱惑的意味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啊，要是以后我加入了异能组，能够将这样的犯罪分子给我做实验材料吗？”

段小楼说着舔了下嘴唇，就好像闻到了鱼腥味的猫似的。

邓凤听得心惊胆战，总有种段小楼并不是在看犯人而是在觊觎她自己一样，她正想严词拒绝，曾凡却抢先一步说道：“即便是犯人也不是我们能够随意处置的。”

邓凤听了松了口气，可是紧接着曾凡又补充道：“不过如果你能够证明自己研究的价值，并且保证不会危害到社会，我想向上面申请申请，你的愿望还是有可能实现的。”

段小楼听了眼睛倏地变亮，就好像得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一样。

这样的段小楼让曾凡和邓凤觉得有些稀奇，和他们之前的感觉又有很大的不同。

曾凡似乎想到了什么，看段小楼的眼神不再那么戒备。

一行人约定好去异能组检测的具体时间，段小楼和陈焱这才离开。

这次的毕业旅行虽然有些惊悚的事情发生，好在有惊无险，度过了最初的恐惧，这群学生又重新活跃了起来。

尤其是昨天坚持到最后的那群人，更是忘记了自己那狼狈的模样，绘声绘色地向昨天没去的同学描述起了昨晚的恐怖情景。

那些提前回来的学生也很给面子，十分认真地听着，偶尔还发出一两声惊呼。

这个年纪的学生，对于神鬼之事最是感兴趣，因此一方说得眉飞色舞，一方听得津津有味。

听说最后是段小楼射出了关键性的弹丸，才让他们得以支撑到被人找到，大家纷纷询问那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对鬼怪有如此威慑力。

段小楼:……鬼怪什么的，你们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那个弹丸里面混了朱砂，不是说赃东西大多怕朱砂吗？我觉得可能会有用，所以就试试，没想到真的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