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楼第二天虽然不能说起个大早，但是精神面貌确实比前段时间有了很大的改善。

当然，别以为有人监督段小楼就不会偷偷摸摸地大半夜跑去实验室，就在陈焱搬去段小楼房间的第三天，段小楼就又被抓包了。

这一次陈焱并没有轻拿轻放地让他去睡觉，而是严肃地坐在床上看着段小楼。

“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陈焱问道。

段小楼低着头不吭声。

“虽然我明白你对发明的热爱，但是这样以损耗自己的身体为代价，真的值得吗？”

陈焱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语气格外严厉。

段小楼没有回答，陈焱也没有继续发问，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段小楼突然想到了一句歌词——“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

好在这种气氛并没有维持多久，陈焱像是败下阵来似的神色和缓了下来。

他朝段小楼招招手，示意对方坐到他身边去。

段小楼听话地坐了过去，那模样分外老实，让人很难将其与他最近这段时间的“叛逆行为”

联系到一起去。

“我记得在落仙大陆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已经是元婴期的修士了，在你这个年纪拥有这种修为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可见你并不是一个缺乏自制力的人。

那么现在请你告诉我，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不顾身体的损耗，大半夜的跑去做实验？你当自己还是落仙大陆的那个元婴期修士吗？”

陈焱语调温和，但越是这样越是让段小楼觉得愧疚。

“不是的，我没忘记自己现在只是个比一般人稍微强壮一点的普通人。

只是、只是我……”

段小楼说到这里有些犹豫，纠结了片刻才继续道，“我看到新闻上说张文雅的公司研究出了一款新型吸尘器，效果好、价格便宜，很有可能引发吸尘器的革新，是划时代的产品，所以我想……”

段小楼后面的话不说陈焱也能猜到，他接着段小楼未完的话说道：“所以你就想尽快研究出一款比她那种更好用、更高效、更廉价的吸尘器，和她打擂台？”

段小楼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小声说道：“差不多就是这样。”

陈焱总算知道这熊孩子最近为什么格外不听话了，他一直以为段小楼的种种行为纯粹是兴趣使然，知道对方在自己的严格监管下仍然屡教不改，他才察觉出段小楼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