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自相残杀，或许自残，一个疯子能做出多么疯狂的事，没有人能确定。

但这不是他想知道的。

&ldo;你吸入飞仙了?&rdo;

&ldo;没有。

&rdo;

&ldo;不然你怎么会……&rdo;

&ldo;晕眩症，那是在‐‐&rdo;舔舔唇舌，她把真相吞回去。

&ldo;上山后不久，我生了一场大病，当时没有救命药材，师父只好拿旁的顶上，顶替的药虽然能够救命，却有毒性，从那之后一紧张，我就容易晕昡，情况不严重的话，歇歇就会过去，如果发作得太厉害，有药丸可以抑止症状，没事的。

&rdo;

&ldo;医不好吗?&rdo;

不是医，是解毒。

&ldo;可以，但必须找到木茎草。

&rdo;

木茎草长在北辽钨砺山壁，朝廷大败北辽的消息传来，木槿高兴极了，说是再过几年，大燕在那里建立都府，她们就可以过去采药。

&ldo;哪里能找到木茎草?&rdo;

抬眼看他，这件事，她没打算让他加入。

&ldo;不知道。

&rdo;

话题到这里断掉，她依旧靠在他怀里，有些尴尬，冉莘想推开他，但他不对劲了，硬是圈住她，不让她离开。

这是倔强上了?

冉莘与他打过多次交道，知道他性子暴，拗起来的时候，不能与他正面抗上，得迂回着慢慢来，否则肯定要吃大亏。

她在他身上吃过不少亏，经验教会她，小地方就让让呗。

发现她不挣扎了，乖乖窝在自己胸口，悄悄地，燕历钧漾起一抹笑，带着两分得意。

&ldo;你的师父，不是平凡人。

&rdo;

&ldo;我从来没当她是平凡人，光是长相就不平凡。

&rdo;

&ldo;知道她的出身吗?&rdo;

&ldo;不知道，她的年纪、出生、名字……通通不知道，只晓得她姓冉，所以我跟木槿、点点全随了她的姓。

&rdo;

她全身长满肉瘤，不管走到哪里都会受人瞩目，除山脚下的柳叶村之外，师父出门都会戴帷帽、手套，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风，但尽管如此，师父也只在夜里活动。

&ldo;村民不怕她?&rdo;

&ldo;习惯了吧，村人生病，得依靠师父治病。

&rdo;

&ldo;可惜你师父已逝，否则我很想会会她。

&rdo;

冉莘皱眉，她本打算与师父相依为命，也许行医救人，也许卖点药草，平平淡淡过一生，哪里晓得师父把&ldo;善意的谎言&rdo;演绎得如此完美。

她没有回答，指指屋子。

&ldo;可以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