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就等没人了再进……&rdo;

&ldo;等什么等?没人就上课了，走走走!&rdo;

没顾上和郁素打招呼，闻萤被方沐海不由分说地塞进小卖部的人墙。

只来得及回头一瞥，重重人影之外，郁素捂嘴笑弯了腰。

而林谨承退到房檐下，昏暗遮去他的脸。

好像在看她，又好像没有。

郁素回教室的时候，手里抱着一件校服上衣。

闻萤正在订正数学错题，随便扫了一眼，不料越看越眼熟，迟疑地说：&ldo;这不是那谁的吗?&rdo;

&ldo;谁啊?&rdo;

&ldo;……林、林谨承?&rdo;

特意换成疑问的语气，还留出一小截停顿，依然被郁素嗅出八卦的气息：&ldo;我才穿过一次，你这都记得啦?&rdo;

&ldo;有一点印象，不是就算了。

&rdo;闻萤平静地转头，看向数学试卷。

知道这样吊着郁素，她反而更想说。

&ldo;好吧，你说对了。

&rdo;果然，她轻哼一声，情绪却相反地低落，&ldo;礼拜五不是开什么动员大会吗?他让我把衣服洗了，本来我穿过是该我洗，可家里的洗衣机坏了，只能拿到我妈妈工作的酒店去。

&rdo;

有什么不对吗?

闻萤困惑地看她。

&ldo;我妈妈刚升职，不想让人逮到她占公家便宜的话柄。

&rdo;

&ldo;哦……林谨承家里没有洗衣机?&rdo;

&ldo;他说家里的很脏。

&rdo;

很脏?

洗衣机不就是用来清洗?

闻萤听得一头雾水，郁素则专心苦恼除了送酒店，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ldo;闻萤，你妈妈以前不是在洗衣店工作吗?那她还认不认识其他洗衣店?&rdo;

闻萤搁了笔，低头打量片刻，说：&ldo;这种普通衣物送洗衣店太奢侈了，反正就一件，不然我帮你洗?&rdo;

&ldo;真的吗?啊啊啊!闻萤你太好了!世界第一好!&rdo;郁素欢呼着，突然意识到什么，眉毛耸动着揶揄，&ldo;话说，你目标不会换成林谨承了吧?&rdo;

闻萤心里咯噔一跳，想她真是瞎猫碰到死耗子，外表依旧镇定自若。

从容叠好衣服收进书包，她缓缓说：&ldo;如果你现在给我一件狗的衣服，也会说我目标换成动物了吗?我喜欢的人，从来没有变过。

&rdo;

郁素被她严肃的表情唬住，神色收敛。

下午放学后，闻萤决定先回趟家，把校服拿去洗了，免得赵姝萍晚上回来嘴碎。

走时她见郁素没精打采地趴桌上，手机烫手山芋似地在手里翻来转去，就是拿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