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a将信将疑看了眼他的手机，&ldo;海……洋，海洋是谁?&rdo;

&ldo;就是我们家那个男保姆啊!&rdo;

&ldo;切!男保姆就男保姆呗，还海洋!还笑的那么风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宝儿他二婶呢!&rdo;ada斜着眼睛损他了他一句，站起身端着餐盘往外走。

&ldo;胡说八道!&rdo;贺晓年也笑着站起来，跟在ada身后，拍了他一巴掌。

……

文艺汇演的地方就在离幼儿园不远的一个少年活动之家里，三层高的小楼，里面有个带阶梯的大礼堂。

贺晓年赶到的时候，各个班的小朋友们已经拖拖拉拉地进了后台去化妆准备了，礼堂里也没有开灯，只有舞台上方开了一圈射灯。

家长们来的还不少，贺晓年进了看台区就看到满眼晃悠悠的都是人，空气里一片嘁嘁喳喳的喧哗声。

黑灯瞎火的，他就是火眼金睛也看不出孙海洋坐在哪里，便赶紧掏出电话，给他拨了过去。

两秒钟后，看台区最后一排角落里响起了姆爷那首惊天动地的&ldo;rapgod&rdo;，金属质感的嗓音&ldo;轰&rdo;的一下从嘁嘁喳喳的人声中穿刺出来，好多人都吓了一跳，回头向后张望。

贺晓年赶紧挂断手机，朝那个方向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

孙海洋坐在最后一排靠过道的位置，在里边给他留了个座位，见到他来，起身腾出点儿空，让他进去。

这个大礼堂看上去像是个老式电影院改造的，前后两排座位挨得很近，中间过道非常窄。

贺晓年一个一米八多的大男人，正着身子进不去，只好侧过身往里挤，挤到孙海洋面前时，听见孙海洋叫了一声，&ldo;哥!&rdo;

孙海洋说话时的呼吸扑到贺晓年的耳廓周边，耳朵不受大脑控制的敏感的抽动了一下，贺晓年有点儿尴尬，他抬了抬头，正好对上孙海洋那张轮廓清晰立体的脸，他稍微后仰了下头，问：&ldo;干嘛?&rdo;

孙海洋皱了下眉，他跟贺晓年俩面对面，要是再往前探探脑袋，两个人的鼻尖都能顶着鼻尖。

他抬手挠了挠后脑勺，&ldo;呃，没什么，我就想问你，你干嘛要脸冲我这边往里挤，脸冲脸的，不别扭啊?!&rdo;

&ldo;哦!&rdo;贺晓年愣了足有三秒钟，才慢吞吞哦了一声。

他心想，也是啊，我为什么要面朝孙海洋往里挤呢，应当背对着他挤进去才合理!

于是他停了两秒钟，开始固固雍雍地转身。

这个狭窄的过道，两个人面对面站着，都已经快来个贴面礼了，更何况贺晓年还想再来个三百六十度大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