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干吗要明知故问？&rdo;

&ldo;不，她给我的印象……很好……&rdo;

我这样说，其实是等于承认了，我的确是在明知故问。

&ldo;那你又为什么不把刚才那半句话说完？&rdo;

&ldo;哪半句话？&rdo;

&ldo;你又在明知故问。

&rdo;

他摇了摇头，显出不满的样子。

我觉得我的脸无疑是更红了。

我完全可以陪他胡扯些别的。

也完全可以什么都不说，继续扮演好一个极有耐性的乐于倾听者的角色，可我却自己将话题扯到了我最不该和他谈，即使他主动谈，我也应装出丝毫不感兴趣的女人身上！

我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

&ldo;你本想问我，我为什么不告诉你，你已经有了嫂子，是不？&rdo;

&ldo;是……&rdo;

&ldo;为什么话说一半儿又改了？&rdo;

&ldo;那究竟什么原因，使你不愿称她嫂子？&rdo;

&ldo;你审问我啊？&rdo;

&ldo;你认为是审问也不妨，我的妻子，而你似乎不愿称他是嫂子，你叫我心里怎么想？翟子卿的妻子不配你称嫂子吗？&rdo;

&ldo;子卿，瞧你说的。

你也知道，我没有过嫂子，就不那么习惯……&rdo;

&ldo;我还以为，你企图通过这一点让我明白，你内心里对我是轻蔑的呐！

&rdo;

&ldo;哪里哪里，这才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是嫂子在电话里告诉我，那一天是大娘生日的，希望我去你家和她一块儿陪大娘过生日……&rdo;

&ldo;你没去？&rdo;

&ldo;我去了。

&rdo;

当时我的一只手放在桌上。

当时子卿的一只手，就贴着桌面缓缓伸过来，放在我的手上，压住着我的手……

他目光中流露出真真实实的感激。

我说：&ldo;大娘那天过得很高兴。

&rdo;

他说：&ldo;你去了，能不高兴吗！

&rdo;

我说：&ldo;嫂子那天……也过得很高兴。

&rdo;

他说：&ldo;你看，叫嫂子对你并不需要实习，现在我来坦坦白白地回答你问我的话‐‐我不主动告诉你，你已经有嫂子了，那是因为，她像我命中的一道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