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钰站在原地看着年宵迈步走进学院的背影，张张嘴想再唤住年宵，可在声音出来之前就被他自己咽了回去，他虽然有心想和年宵多说几句话，可是又隐隐胆怯着，怕他会过于孟浪，惹得年宵更加不喜他，也更怕时间再多些，年宵就会对他之前的剖白进行拒绝。

在年宵已走进去很久以后，蒙钰才像是刚刚回过神一般，他遗憾地无声笑笑，然后转身离开回归自己的本职工作去了。

……

&ldo;主子小姐！

你们讲完啦？！

快来看看我们收拾的学堂，是不是很棒？&rdo;不四和梦霜同时看见了年宵，而不四却抢先一口说出话来。

梦霜瞥了一眼看上去少年气满满的不四，不吭一声地上前回到年宵的身边，有了主心骨的梦霜还挺直背脊狠狠地瞪了一眼不三，真是个登徒子。

绞尽脑汁找话说的不三终于得了梦霜的回应，不管这回应是好是坏，他都忍不住红着耳朵笑了。

气得梦霜只能自己生着闷气。

年宵没管梦霜和不三之间的事情，她知道不三是有分寸的，再且，若是梦霜应付不了，她自然会主动跟她提起的。

&ldo;本来这学堂我是完全赠予你们的，可看样子，这个挂名老板，我不得不应下了？&rdo;年宵慢慢悠悠地靠近四人，嘴上没有回答不四的话，而是聊起他们这次见面的契机。

一清坦然道：&ldo;将军小姐，是我们耽误您的时间了。

虽说我们从官府文书上已经获得了正规经营的权利，可在外人看来，我们始终是没有资格的，以后觊觎我们学堂的人会有一批又一批，恐怕是少不得要麻烦您的了。

就像之前阿四说的那样，如果将军小姐有什么吩咐，我们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rdo;

第23章合作

&ldo;将军小姐，是我们耽误您的时间了。

虽说我们从官府文书上已经获得了正规经营的权利，可在外人看来，我们始终是没有资格的，以后觊觎我们学堂的人会有一批又一批，恐怕是少不得要麻烦您的了。

就像之前阿四说的那样，如果将军小姐有什么吩咐，我们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rdo;

一清这样说着。

年宵打量着一清看上去非常恭敬的模样，随后便好似根本不在意一清刻意生疏的称呼一般，对于旁边不四的忐忑也装作不知，只是随口问道说：&ldo;你们能帮我做什么？除了杀人，还有什么？&rdo;

年宵的话刚落，身边的梦霜手就一颤，但她很快就恢复了平常，好像她作为普通丫鬟，也对这种&ldo;大事&rdo;司空见惯一般，绝不给年宵拖后腿。

一清与年宵对视，他还未开口，二白就不客气地回道：&ldo;就算只是杀人，也没有几个有我们哥俩厉害了。

你随便吩咐，我们自然可以把那人的头颅给你送来。

&rdo;

&ldo;呵呵&rdo;年宵突然笑了，在二白的怒瞪中，她始终没变过脸色，笑过几声后才觉得这样不好一般，她缓缓收起了笑容，弯眉一挑问：&ldo;我还以为你们有了学堂就打算从良罢手，既然手中的刀剑从没放下过，怎么？这些蠢蠢欲动的人只能用我将军府的名声来对付了？既要背靠大树好乘凉，又要和大树撇清干系，你们江湖中人都是如此这般的？&rdo;

年宵话语间的讥讽之意表露无遗，二白当即就要暴怒而起，却被一清一个眼神制止，&ldo;我们已经被烙上了将军小姐的所属。

我们当然可以用我们的手段去处理，可就算我们处理得再干净，风言风语总是止不了的，只要没有牢狱之灾我们都可不在乎，可将军小姐您，可以吗？&rdo;

对一清来说，他本来就打算自己解决的，只是既然不三不四都想让这将军小姐来，他也不是不可以接受，对于不四亲近年宵的行为，他也可以纵容，但是他必须要从年宵这里得到准话，年宵究竟想从他们这里获取多少价值。

&ldo;我？我为什么会和你们做的事情扯上关系？我一个养在深闺的大家小姐，只不过是见你们可怜，所以给你们点儿馈赠而已。

你们做的事情，难道是我授意的？&rdo;年宵困惑地说道。

一清恍然之后明白过来，沉默半晌后，他直言道：&ldo;将军小姐是聪明人，我也不愿再继续兜圈子了，将军小姐招揽我等，却只求一个对我们来说轻而易举的任务，给出的报酬却不与之相等，这实在让我惶恐，我们究竟有什么可付出的，还请明言。

&rdo;

旁边学堂的读书声又再次响起，而这边学堂内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等着年宵的回答，她好似故意吊人胃口一般，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慢慢打量起这学堂的四周来，在不四急得要大声说话时，她才笑着开口：&ldo;我希望你们从今以后可以只把自己当作这学堂的主人，刀剑所指唯有那些对你们吃肉吮血的觊觎者。

除此外唯一的例外，是我。

就如你们所说的那般，为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当然，我该付出的报酬我一样会付。

&rdo;

年宵的意思其实很简单，她不希望这些染血的利刃有朝一日又会被人指向她，但她也不希望这些利刃随着时间变得卷顿，更明白的解释，就是希望他们可以只接来自她的命单。

一清直视着年宵，从她的眼里看出了认真和坚持，他思索一番后答应了下来，本来他们就打算慢慢退出这刀尖舔血的生活，比起他们行走在刀尖火海上，只是为一个将军小姐做些事，这更能让他们得到他们想得到的平静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