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汐泷姑娘现在何处?&rdo;
陈老先生看柳长溯一脸猴急的样儿,是真想不通,汐泷那丫头,除了酒酿的好一点,还有什么优点,原来他的面子这么大,让这些人家宁愿把当家主母都给这个丫头。
陈老先生心底小小地自恋了一番。
&ldo;她呀,应当是出去了吧,今天是上元节,小姑娘总待在书堂早就闷坏了。&rdo;陈老先生笑着说,内心想法却是,她在哪我怎么知道。
总之就在一段段没有答案的对话中结束了这次提亲,一个月后,柳家上门迎娶汐泷。
柳长溯刚出书堂,便向柳长宗道别说要去街市上转转,柳长宗也看出了他的迫切,欣慰地捋了捋胡子。
虽说他并没有见过这个传说中陈老先生的孙女,不过只要能给柳家带来好处,何乐而不为。
汐泷被柳长御拉着跑来跑去,在街市上转了一圈又一圈,汐泷手上抱了一堆的东西,全是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汐泷没有怨言的做了一晚上的苦工,任谁被关了三年都是这样的,尤其还正是玩乐的年纪。
&ldo;慢点跑,别撞到人了。&rdo;汐泷擦了擦头上的汗,感叹道,年轻就是好啊。
&ldo;你这具身体也不过十五。&rdo;休适时提醒道。
&ldo;我说的是心理年龄,你不知道相由心生啊。&rdo;
休想着汐泷变成一个皮肤干似树皮的老妪,一阵恶寒。
&ldo;姐姐,姐姐,快点,河对岸在放烟花,我们去看吧。&rdo;柳长御很快又蹿了回来,汐泷只好认命。
两个人来到河边,河边围了一圈人,手中都提着花灯,照亮了夜色。
&ldo;姐姐,你看,好漂亮。&rdo;
漫天烟花绽放,华光熠熠,向着天际流散。
往年他们也看得到烟花,不过是在书堂的屋顶看的,院内寂静无声,只一壶酒,三个人,不过片刻,便醉倒两个。
汐泷看过很多烟花,比这更大更漂亮的数不胜数,可是她记得的却只有这一场,因为她的身边多了一个人,不为得到他的任何东西,只是因为他。
&ldo;姐姐,天上有神仙吗?&rdo;
&ldo;有。&rdo;
周遭的人一听到有人家的小孩子问这些,有些嗤之以鼻,不想着脚踏实地,成天净想些歪魔邪道。
汐泷可不理会他们,因为这个世界确是已有仙人,尽管并不多,可是他们在努力维护着世界的平衡。
&ldo;那我也可以成为神仙吗?&rdo;
&ldo;当然,除去最古老的神,其余的神仙都曾经是人。&rdo;
&ldo;那他们住在哪里?为什么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他们。&rdo;
汐泷指向天空,&ldo;神仙就住在九天之上,许多仙人都会下凡历练,也许你曾经碰到过,只是你不知道。&rdo;
柳长御透过烟花看着星空,神仙就住在那一片星空之上。
过了好久,柳长御才再次问道,&ldo;姐姐是不是就是神仙?&rdo;
汐泷愣了一瞬,她是灵,灵既不是神也不是仙,汐泷还没来得及回答,柳长御又问了个问题。
&ldo;如果我成了神仙,是不是就可以长命百岁,永远陪在姐姐身边?&rdo;
&ldo;是,&rdo;汐泷情绪有些失落,即便柳长御真的修炼有成,她也不能继续留在这里,她必须找到幽魂碎片,等到休有了实体,她也许会继续遨游,也许会偏安一隅,可是至少现在,她不能一直陪着柳长御。
这漫长无尽的寿命,让她厌倦,要看着认识的人一个个死去,不论好与坏,功成与否,谁能真正做到生而无憾,轮回一世又要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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