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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雪鸢心下想着：这莫不是就是霍大人口中的孙玉娘吧？

果然待她满面春风的走近了，霍大人就喊了她的名字，还与她寒暄了几句。

雪鸢仔细去瞧这人，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很是能捯饬。

这妇人约摸三十几岁的年纪，身材丰盈但并不臃肿，肤白腮红，眼含笑意，神态妩媚而又不失端庄，别有一番风情。

这玉娘着了人带他们二位去往二楼雅座，说是自己忙忙就上去招呼。

雪鸢心里却巴望着她最好一直在下面忙，不要上来才好。因她那日在教坊司见了风雨钗那番迷人的情形，后来就总疑心凡是像凤雨钗那般丰神绰约，妩媚多姿的都有可能会看到霍大人的眼里去。现下，见了这玉娘，她便多了心眼，唯恐又多一个&ldo;凤雨钗&rdo;。

他二人刚在二楼的雅座入座，雪鸢就好奇的问霍大人道：&ldo;您刚刚说玉娘是这的老板娘，那她丈夫呢？她总不至于是自己开这么大的茶楼吧？&rdo;

霍焰回道：&ldo;她丈夫很多年前与人打架，落下残疾，不能行走，每天就在一楼的椅子上坐着，旁边有伙计照顾着。&rdo;

雪鸢刚刚还有些忌讳人家，如今听霍大人说了人家的悲惨遭遇，马上又同情心泛滥了，她叹了口气说道：&ldo;好可怜啊。&rdo;

霍焰微笑了下说道：&ldo;一个女人家，有个丈夫总比没有强。有他丈夫在一楼坐镇，总归是免了歹人的欺辱。&rdo;

大约是霍大人是这的常客的原因，菜上的很快，不久就上齐了。

此时玉娘也带着阵花香气走了过来，还很随意的就坐在了霍焰的身边，与他斟酒。

雪鸢一看这二人似乎挺亲密的样子，又是一阵醋意上涌，于是伸手止住了玉娘送酒的手臂，说道：&ldo;霍大人昨夜发高烧，吃了我药，才刚好些，不能饮酒的。&rdo;

霍焰一阵尴尬，干咳了两声说道：&ldo;不妨事，小事而已，喝两杯不打紧。&rdo;

玉娘则是面带深意的将雪鸢上下打量了番，然后问向霍焰道：&ldo;这位姑娘是？&rdo;

霍焰回道：&ldo;刚刚就该与你介绍的，这位是挽成的表妹，打南边来，来京城玩几天，过几日便回去了。&rdo;

玉娘又是面带深意的笑了笑，然后继续与霍大人又是夹菜，又是敬酒，忙的不亦乐乎。

雪鸢心里瞧着二人熟络的模样，越来越气不打一处来，到底为什么，她却没去仔细想过。总之只要是关于霍大人的事，她就只是随性，从不用理智。

如今，她恋爱了，便一厢情愿的把他当做自己的私有&ldo;财产&rdo;，别人偷瞥他，她会恼；别人与他玩笑，她会恼；别人与他亲近，她更会恼。如若这个&ldo;别人&rdo;还是个绝色美女，她就更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担忧与愤慨了，唯恐人家把她眼里心底的&ldo;宝藏&rdo;给偷了去。其实她甚至还从未确定过，这个&ldo;他&rdo;的心里到底有没有装着自己。

于是这顿饭，雪鸢吃的忒不痛快。幸好吃到一半的时候，楼下的台子上唱起戏来，她才一下子来了兴致。

她向来喜欢听戏的，先前在家乡，不管谁家搭个戏台唱几出，她是从不缺席的。听着好了，她还就一板一眼的学起来了。有一回还专门从唱戏的艺人手里买来了花旦的着装，在家里的院子里叫来了张妈等一众婆娘，她仿着先前看到艺人们的表演，像模像样的唱了一出。那一舒广袖，一定身，一低眉，一浅笑，都很是味道，再加上她天生一副好嗓子，惹得大家阵阵叫好。不过张妈却说唱的好是好，但在家里唱唱就行了，千万别在外面招摇，要知道&ldo;好人家&rdo;的女儿是定不会去学这劳什子的。

如今没有张妈管着她，她便更恣意了，那台上的青衣一阵嘤嘤的唱，她也跟着小声哼哼，一副很是沉醉的模样，完全忘了面前还有两个人。

这玉娘瞧她唱的不错，像是个有些功底的，于是便调笑道：&ldo;想不到姑娘竟有这样的天分，不如加入我们这的小戏班如何，我这里包吃包住，还有银子赚，若是赶上哪个大爷心情好，打赏几个银元宝也是常有的事。&rdo;

雪鸢听她这么一说，一下子来了兴致，她向来心里是羡慕那些台上的艺人的，尤其那些唱的好的角，她梦想着自己也能在台上美美的扮一回白娘子或是崔莺莺，若是台下再掌声连连，叫好声不断，那就更是美妙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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