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走，吃饭去。

&rdo;吴错一边招呼闫儒玉一边朝小区门口走，看见闫儒玉脸色不好，又道：&ldo;现场血迹混乱，我还得一阵子，要不等会儿你先回去?&rdo;

没想到闫儒玉突然道：&ldo;外围走访的时候多了解一下，有没有跟李炳雄关系密切的女性，一个单身汉床上没必要放两床被子。

&rdo;

&ldo;哦。

&rdo;

&ldo;另外，仔细搜李炳雄的房间，看他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癖好。

&rdo;

吴错挑挑眉，&ldo;你是说……那种癖好?你……已经有怀疑的人了?&rdo;

闫儒玉在小区门口一个露天面摊坐下，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ldo;我希望不是李美。

&rdo;

已经过了饭点儿，面摊却依然有两名食客，看样子是附近的一对老夫妻，老夫妻跟面摊老板很熟的样子，三人有一句没有一句地聊着。

面摊老板道：&ldo;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们俩舍得出来吃了?&rdo;

两人并未因为老板的调侃而生气，反倒颇有优越感地说道：&ldo;你肯定不知道，我们那栋楼里死人了!还是凶杀案呢!&rdo;

&ldo;怪不得早上有警车开进去。

&rdo;

&ldo;可不是嘛，我跟你说，可惨了!警察进屋的时候我可是亲眼看见了，一屋子血!连墙都被血涂红了!那死相就更别提了，啧啧啧，让人大卸八块了!……&rdo;

妇女说得眉飞色舞，嘴里还喷出两小截面条。

闫儒玉和吴错就坐在一旁的邻桌，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得幸好今天穿的便服，终于明白一起普通命案是如何被传扬成连环变态杀人案了。

妇女的老公嫌不过瘾，还压低了声音补充道：&ldo;我跟你说，昨晚上我亲眼看见凶手了!&rdo;

&ldo;胡说什么呢?!你想让人查水表啊?!&rdo;妇女虽在埋怨老公，却看不出一点紧张的样子，反倒像是在炫耀自己懂得一个网络用语。

&ldo;我可没胡说，昨晚上起夜你还记得不?&rdo;

&ldo;记得记得，哎呦，说起来我就生气，起夜连灯都不开，害我在厕所撞见你，以为见鬼了呢!心脏病都快吓出来了!&rdo;妇女一边说，一边伸手拍了男人一下。

男人嘿嘿一笑，&ldo;你懂什么，屋里没开灯，才能看得清外面，我跟你们说，我真看见了，有个人跑进老李家的2单元，速度可快了，我当时还在想，这么晚跑个什么劲儿，不会是小偷吧，就在窗户跟前看了一会儿，结果你猜怎么着，没一会儿那人又跑出来了。

你们说，那么晚了不是凶手还能是谁?……&rdo;

&ldo;您真看到了?&rdo;

邻桌，目光如电的吴错突然插话打断了三人的闲聊。

妇女似乎很为他们的谈话如此有吸引力而高兴，热情地解释道：&ldo;我家老王当然不会胡说，看见了就是看见了!&rdo;

吴错却只是盯着老王，再次追问道：&ldo;您真看到了?&rdo;

老王有些局促地点头，吴错掏出警官证道：&ldo;您昨晚看到的很可能就是凶手，请您配合我们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