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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1页）

&ldo;她们我不知道。我不到12点就喝多了，去卫生间吐了一次，还是难受，就去跟我表哥借了间员工休息室，到里面睡觉了，差不多睡了一整天。第二天一早跟朋友去邻省玩，下午接到你们电话，就连夜赶回来了。

‐‐

第二个被问的是崔嘉的上铺，也是崔嘉最好的朋友，田苗。

她人很瘦，皮肤也很白，但不是好看的那种瘦和白，而是过度消瘦与苍白。扎着马尾的头发也细细的，还发黄，看起来像是严重的营养不良。

但她的眼神坚定，声音有力：&ldo;我不相信她会跳河，殉情更不可能！她一直盼着能出国和她妈妈一起生活，她从大一开始，就在为出国努力，眼看她的梦想马上就要实现了，她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寻死？&rdo;

诸弯弯没有被她的情绪带跑。

她平静地看着她：&ldo;我们昨天下午很早就开始给你打电话，但为什么一直联系不到你？&rdo;

昨天决定立案以后，二组就开始联系崔嘉的三个室友，但除了张心乔的电话能打通、但人在外省一时赶不回来外，其他的两个人都联系不上，直到很晚才有了回音。

&ldo;我昨天出差了，下午坐了三个多小时的飞机，接着又上了大巴……&rdo;

田苗回忆着露出一点疲惫的眼神，&ldo;到了旅馆以后，我开机看到未接电话，就立刻打了回去。你们可以去查。&rdo;

&ldo;好。

诸弯弯点头，&ldo;那说一说27号你们离开酒吧的事吧。我刚刚问过张心乔，她告诉我，她在0点以前就第一个离开了。&rdo;

&ldo;是。&rdo;田苗打起精神，条理清晰地说，&ldo;张心乔离开以后，我、崔嘉、孙毓，我们三个人又呆了一会儿，就一起离开了。刚走出不远，我发现我的文件落在了酒吧包厢里，我就让崔嘉和孙毓等我几分钟，跑回去拿文件。但我们的包厢已经被收拾了，我花了很长时间才找到文件。等我出门回到刚才的地方，已经没有人了。我拿出手机，准备给她们打电话，就看到了崔嘉发给我的短信。&rdo;

她再次激动，&ldo;她如果真的要自杀，为什么还要给我发这条短信？&rdo;

&ldo;那条短信还在吗？&rdo;

&ldo;还在。&rdo;

田苗打开她手里的链条小包，拿出手机，调到短信界面，递给诸弯弯。

诸弯弯低头看。

【我今晚想回家住了。抱歉，下次见面补偿你。】

时间是6月27日的0点49分。

&ldo;我们本来说好晚上去我家过夜。我在公司附近租了个小房子。为了实习方便。&rdo;

田苗解释，&ldo;我看了短信，以为她真的回家了，我就自己一个人，也回了家。&rdo;

&ldo;等一下，&rdo;诸弯弯打断她，&ldo;你回酒吧拿完文件，回到原地却发现没有人，那孙毓呢？她不是和崔嘉一起在等你吗？&rdo;

&ldo;发现没人以后，我也给孙毓打了电话，她没接，但是回了短信，说她打车回家了。&rdo;

‐‐

&ldo;我是打车回家了。&rdo;

孙毓一开始就抱着胳膊，丝毫不掩饰她的抵触情绪。

她留着短发，短袖短裤，像个俊俏的男孩子。

她说：&ldo;田苗刚走，正好有辆出租车在我们跟前停车下人，我就上去了。&rdo;

诸弯弯迟疑：&ldo;你把崔嘉一个人扔在那儿了？&rdo;

&ldo;那儿离酒吧也不远，更何况田苗说她马上就回来……&rdo;

孙毓看了一眼诸弯弯，又转开眼睛，有些不自在，&ldo;我也没想到她会出事。&rdo;

诸弯弯想了想，问：&ldo;你认识和她殉情的人吗？&rdo;

&ldo;殉情？&rdo;

孙毓似乎是觉得诸弯弯说出这句话很好笑，&ldo;崔嘉那种人，她怎么可能想死？而且还是为了男人死？&rdo;

&ldo;你认为她不是自杀？&rdo;

&ldo;我什么都不认为。&rdo;

她又不承认了，而且很烦躁的皱着眉，&ldo;她的死跟我没有关系，我都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叫我过来。&rdo;

&ldo;你说你离开后就回家了，有谁能证明你回家了吗？&rdo;

&ldo;没有。我家里没人，只有一条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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