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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薇中文网>万食如意 > 第9章（第2页）

&ldo;没看网上说吗？他其实脑子不正常，总幻想自己是有钱人家的儿子，还到处宣扬高考完了，他爸爸和哥哥就会来接他。结果连个鬼影都没有见到。&rdo;

&ldo;所以不是自杀？是出现幻觉掉进水里去了？&rdo;

&ldo;谁知道？据说他平时就喜欢在天台等危险的地方流连。他的许多同学都在贴吧跟帖，证实他性格乖张，目中无人，以协助作弊为要挟，骚扰女生。好多同学也是因为看不惯这一点才出手教训。但也有人反驳，说他们是扭曲事实，往死人身上泼脏水。吵得可厉害了。&rdo;

&ldo;都是什么乱糟糟。殡仪馆哪天不烧死人？偏要对他念念不忘。&rdo;

&ldo;今年我们母校的高考第一名是一个叫毕赢的男孩子。&rdo;

&ldo;听说了。&rdo;

&ldo;你看报纸没。长得可帅了。又高大又白净，戴一副眼镜，文质彬彬。&rdo;

&ldo;你还记得同样是二中、溺死的那个学生吗？据说以前成绩也挺不错的。&rdo;

&ldo;谁啊？哦，好久以前的事情了。&rdo;

&ldo;有很久吗？也就是从考完到放榜的日子。&rdo;

&ldo;喂，因为我上个星期和你为这件事情争论，所以你才这么冷淡？&rdo;

&ldo;没有，早过去了。我只是感叹，两个人还是同班同学。&rdo;

&ldo;一个让母校蒙羞，一个为母校增光。我支持状元。&rdo;

&ldo;人家缺你支持？又下雨了。&rdo;

&ldo;好像高考结束后就一直在下雨吧？真讨厌呀，到处都湿漉漉。&rdo;

&ldo;会停的。&rdo;

晚八时许，穿灰色雨披的社工，踏雨而来。

&ldo;雨真大啊。&rdo;他对张警官说的第一句话关于天气。雨水沿着帽子上的遮雨檐往下落，在脚边形成了一个小水洼，&ldo;您吃了吗？&rdo;

事实上张警官不仅吃过了，而且还在常去的小酒馆里喝了点小酒：&ldo;嗯，嗯。这鬼天气。&rdo;

社工从雨披中伸出瘦削的双手，递上一张证明和一个塑料袋：&ldo;我来领云政恩的遗体。&rdo;

&ldo;殡仪馆的人呢？&rdo;

&ldo;一刻钟后到。&rdo;

张警官接过塑料袋，里面装着两条烟：&ldo;跟我来。&rdo;

两人一前一后，沉默地走过阴湿长廊。张警官剥开烟壳，拿出一根烟点燃。

&ldo;这里可以抽烟？&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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