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缩一下,觉到什么,希遥一惊。
她居然还握着那把刀,又不太像那把,它是干净的,崭新的金属色,好像从没沾过血迹。
刀柄被她攥得发烫,她缓缓抬手,举到面前。光洁刀面映出她的影,她看见自己的眼睛。
周围太静了,静得吓人,可又静得诱人。
有什么念头充斥着她,她撩开帐子,冷冷扬起手。整条胳膊都已用上了力,就在刀尖落下的一刻,她忽然好像听见大雨倾盆。
惊慌抬头,却仍是炎炎烈日。
-
睡醒时天色已晚,卧室里一片黑。窗户之前被伏城错开一道缝,此刻却没有风,白色的纱帘静垂着。
希遥坐起身来深呼吸,太阳穴一下下地跳,一闭上眼,好像还能看见血色。
她缓了一会,捏着眉心下床。摸到床头灯的开关,打开,然后把镯子戴上。
头痛,喉咙也干得发痛,她咳嗽一声,想喊人,才发现已经哑得说不出话。
出去发现客厅的灯没开,看起来家里没人,喊也没用。于是她又摸着黑去开顶灯,不小心脚趾磕到桌腿,疼得她停在那儿好一会。
桌上一杯水凉到彻底,她渴得急了,端起来就喝。冷意从喉管一根线向下,到了胃里,即刻激起一阵寒战。
发觉手在抖,她自我欺骗,将杯子放下。看一看挂钟,已经十点多了。
撞到的脚趾还在痛,她弯腰在沙发坐下,伸手去揉。
低着头,胡乱想到些事,比如她常觉得自己习惯这些噩梦,不过是一场睡眠,白天还能再补;又比如她常觉得自己习惯独居,因此告诉伏城,想去哪儿想做什么都随他,也不必事事跟她汇报。
可事实上是她太要强,有的习惯她从未习惯,有的习惯,她也早就不习惯了。
过一会,门外响起钥匙声。
希遥窝在沙发上抬头,有些冷,光着的脚缩在抱枕底下。伏城开门进来,手里提塑料袋,里边装着药。
看见了她,他一愣,动作随之放轻:“醒了?”
他已经洗过澡,一身军训服换下,变成清爽的短袖短裤。应该刚洗完没多久,发梢都还半湿,一进门,带进阵淡淡的沐浴液味。
这已经不是希遥头一回想问,“你去哪儿了”。然而停顿片刻,也还是一如往常地改口,笑一下道:“回来了。”
伏城快步走近,没等她反应过来,干燥的手掌已经覆上她的额头。这么一摸,希遥才意识到自己脸颊发烫,好像浑身的不舒服也都找到原因。
她看着他甩温度计,又看看桌上花花绿绿的药盒,忍不住说:“其实家里好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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